招兵买马,再后来流民爆发的时候他仅仅拿出了十分之一的金子去救济灾民,就得了民心呐!”
金沙?
可是这座山看起来真的很普通。
不过洛三眼神里还是不自觉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锐利,金子谁不喜欢!
独眼被她眼中的气势震慑,下意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刚想开口反驳,洛三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攻击点直逼他面门。
独眼反应不过来,被迫接了洛三一招,第二招就被打趴下了,吐血的时候还抱着洛三的大腿喊叫:“姑奶奶,不对,大当家,不至于下手如此狠毒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我没有很用力。”洛三实话实说,嫌弃地踢开独眼。
独眼的功夫一直是山寨里最强的,大家都见识过很多次,没想到被这个女子两招打趴下了,旁边看热闹的十几个小土匪咽了咽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立刻单膝跪下喊道:“参见大当家!”
声音虽有些参差不齐,却透着几分新奇与敬畏。
独眼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嘟囔道:“我这一世的英明算是毁了,在下独眼,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宋清儿的身份特殊,洛三想了想说:“姓南宫,单名一个井字。”
独眼并未听说过南宫井这号人,不过高手总是低调的,他这么说服着自己,捂着痛的要死的胸口说:“愿赌服输,大当家的位置姑娘要是真的想要我可以让,不过这大当家的位置可不好坐,寨子里上上下下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
“钱的事不用担心,我管够,如果你们愿意,以后都不用冒着被官府追杀的风险打家劫舍了。”洛三挑眉,目光扫过十几个小土匪:“当然,也不用搞刺绣生意。”
“……”十几个汉子顿时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想把绣了一半的帕子藏到身后。
独眼见状干咳两声:“咳咳,大当家的不要误会,这是我们寨子里的规矩,犯了错就要绣完一朵月季,不然第二天不准吃饭。”
洛三哦了一声。
她没什么好奇心,在独眼‘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快问他们犯了什么错’的迫切的眼神下,沉默几秒后,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有床吗,我要睡觉。”
独眼:“……”
寨子上换了大当家,闹得沸沸扬扬,除了那十几个绣花的以外,都在猜新来的大当家是何样貌,听闻是个年轻的女子都还不太相信。直到早晨,百十个土匪亲眼看着洛三站在比武台上只用一招就把上去挑战她的人一个一个干趴下,才彻底认了这位大当家。
为了和寨子里的人熟悉些,方便演戏,洛三特意让萧寒多睡了半天。
萧寒醒来已经是傍晚。
他得知宋清儿为了救他独自引开了追他们的人,还被他的手下扔到了土匪窝里,整个人都慌了,急急忙忙带着暗卫堵在了寨子门口。
昨夜被蛇咬伤的眩晕感似乎还残留在四肢百骸,太医说他的身体尚且虚弱,不能外出。
可他还是来了。
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想要给上一世害他哥的人惩罚,可此刻心头的焦灼远比那毒液更让他难受,萧寒甚至不敢去想,若宋清儿真在这匪窝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自处。
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十几个穿着破烂却手持砍刀的土匪走了出来,最后面跟着一个人,那人影站在阴影里,身形纤细,看不清面容。萧寒心脏骤然提到嗓子眼,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声音因过度紧张而微微发颤:“宋清儿?”
那身影猛然一抖。
萧寒更确认这人就是宋清儿。
可宋清儿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是挺邻牙利齿的吗,像一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现在却在发抖,她经历了什么?这群土匪真的对她……
萧寒不敢细想,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忽然有点害怕上前,怕真的看到一些不能接受的事情。
“萧、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