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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坏不可。

当然, 这是件好事儿。

谢农又转头看着新打的井, 修补好的房顶, 柴棚, 焕然一新的整洁院内,轻叹:“这么一瞧, 还真是变了不少,都快认不出这是我家了。”

他黝黑的面上布满喜色,语气中却带着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怅然。

“害, 谁家的日子不是越过越好。”邓悯鸿倒上酒, 举杯跟他碰了碰, “再说, 谁叫你有这么能干的儿子呢。”

“对对对。”谢农的注意力霎时被转移,“瑾宁就是我家的小福星啊。”

“小福星”谢瑾宁抿了下唇,没应声,耳根却慢慢红了。

接下来他根本不用自己动筷, 碗中就堆满了谢农与严弋夹来的菜——肥瘦层叠,酥软不腻的烧肉、嫩滑鲜甜的鱼腩、饱吸汤汁的嫩豆腐心……皆是每盘菜中的最精华的一口。

谢农的速度甚至还没有严弋快,他看了看对面正专心挑刺,将鱼肉放于谢瑾宁碗中的严弋,笑道:“小严,你别老给瑾宁夹,你自己也吃。你看你今日,又是修屋顶又是做饭的,出了这么多力也累着了吧,来,吃个鸡腿。”

“不累。”鱼汤蒸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一贯锋利冷峻的眉眼,严弋低声道:“应该的。”

他熟稔地将冒着热气的鸡腿剔骨,正要将裹满酱汁的鸡腿肉拨进谢瑾宁碗中,忽地一顿。

布靴被轻轻碾住,力道不轻不重,似春日枝头的花坠落于鞋尖。他侧眸,恰好看见少年葱白指尖蜷在桌沿,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伶仃的凸起,似被蜿蜒溪流冲刷的莹白卵石。

谢瑾宁肩背挺直,目光却从方才起就一直落在刚吃掉些就又被堆满的碗上,面颊的红似从他雪肤中透出,也似霞光添就,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洇成暖橘色的胭云。

浓密羽睫如一把小扇,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思绪:“爹,严哥,你们自己吃吧,别给我夹了。”

谢瑾宁对面正坐着邓悯鸿,他总觉着师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有午后的那句话,但他不敢问,甚至不敢抬眸看,生怕撞见那笑眯眯的眼眸中闪烁着的,仿佛要洞悉一切的光芒。

“吃吧吃吧,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是啊。”邓悯鸿笑笑,意有所指道,“都是一家人。”

谢瑾宁的头埋得低了。

“慢些吃。”

唇角倏地一暖,是严弋用指腹拭过他唇边的酱汁,谢瑾宁一惊,连忙抬眸去看谢农与邓悯鸿,好在他俩又哥俩好地碰上了杯,谈天说地,看样子并未瞥见两人的亲密。

谢瑾宁转头,凝眉嗔他,做出口型:“你收敛一点。”

受了热,又沾了油,他的唇瓣润红晶莹如淋了花汁的冻脂,令人口舌生津,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尝,严弋的眸光悄然凝在其间,指腹轻捻,喉咙滚动。

谢瑾宁下意识舔了舔,见他不语,眼中却翻涌出熟悉的暗色,他后知后觉地僵住,恼意更盛,再度伸出腿,脚下用力狠狠一碾——

“哎哟!”

却听见对面的邓悯鸿痛叫一声,“踩我做甚!”

糟糕,踩错了!

谢瑾宁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回腿,放在桌沿的拳紧紧攥着,“师父,我……”

“抱歉邓老。”严弋抵住唇低低咳了两声,“方才地上有虫,我没看清,您没伤到吧。”

邓悯鸿看看他,又看看仿佛被人捏住后颈的谢瑾宁:“没事,这才多大力。”

借着酒杯的阻挡,他咧了咧牙,倒吸一口冷气。

这小家伙用起劲儿来还真挺痛的!

……

趁谢农洗碗的功夫,谢瑾宁看着仍在院中拿着扫把,一寸地扫了快半刻,明摆着不愿离开的严弋,快声道:“你过来。”

到了后院,谢瑾宁刚转身,腰间就是一紧。

严弋从背后将他搂住,下巴放在他肩窝,“阿宁。”

热气喷洒在他的脖颈,耳廓,谢瑾宁敏感地一颤,腰几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