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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的姿势,手心却是一空,抬起的手臂失望地缓缓垂落。

并未察觉到两人诡异气氛的谢农径直走近:“小严说惹你生气了,我就寻思定是他犯了罪过,还把他教训了一顿哩。”

他又对严弋笑笑,憨厚的黑脸上挂着几分不好意思:“小严啊,你知道的,我是个急性子,就……”

“确实是我惹阿宁不快在先。”严弋接过话头,道,“谢叔教训的是。”

本来就怪他。

谢瑾宁也跟着哼哼:“爹你教训的对。”

两人一唱一和的,瞧着,又是对亲密哥俩儿了。

“反正把话说开,误会解决了就行。”谢农笑眯眯道,“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并不想跟谢瑾宁做兄弟的严弋没吭声。

等谢农出了门,谢瑾宁还在摸下巴寻思。

刚才那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呢?

第54章 醋意 身出同源?

学堂建得极快, 不过两日便建好大半

而谢瑾宁是在众目睽睽下吐了血,又是伤在心神,村里学堂的开放时间也相应往后顺延, 他却也没闲着。

整日除了温书备课,翻阅疡科治要, 还得应付前来探望的父老乡亲。

谢瑾宁表示不收束脩, 但经李东生与村民协商,最后仍定在每人三十文的价格, 或以同等价位的物品代替交至他处,待收齐后再一同交予谢瑾宁。

谢瑾宁推拒不成,便收下了,交给谢农时还有些愉悦, 心头暗道:这下, 他也是能挣钱补贴家用的了。

而这两日来谢家的村民, 也不仅是抱着和李泳一般心态, 带幼童来露个面让谢瑾宁多担待些,还有年龄不符合要求, 求他宽容宽容的。

前者,谢瑾宁一律收下心意,让他们带走礼物, 表示自己定会一视同仁。

而后者, 谢瑾宁犹豫再三, 仍是选择按照规定办事。

毕竟十二十三岁的少年少女, 心性已然定型,强行让他们待在学堂,跟幼童一同识字算数,恐怕不但难以学成, 还会适得其反。

还有就是……

情窦初开是好,但为何有些还会在被他软言拒绝后,还指着他,说要跟他成亲,做不了师生就做夫妻啊!

每次听到这种话,谢瑾宁都臊得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背过脸用红彤彤的耳尖送客,严弋更是直接黑了脸。

被他视线扫过者都齐齐打了个寒颤,提上礼品忙不迭离开。

也有不服来闹事之徒,都不用村长出面,严弋往院眼前一站,那人也就偃旗息鼓,夹着尾巴溜了。

来的人实在太多,还不仅是河田村的,谢家院子从早到晚都热闹极了,谢瑾宁白日根本无法静心温书。

眼看离邓悯鸿要求的考核日越来越近,他也不免有些急切,开始挑灯夜读。

谢瑾宁有正事要忙,严弋更不好在此时,以私欲扰乱他的心神,也帮不了他什么,便只能做些小事。

更合胃口的饭菜,深夜时的安神汤药,跟邓悯鸿学了些更有效的肩腰按摩功夫,帮他揉摁。

直到人安稳睡下,他再拿走换下的衣物,翻墙回屋。

但谢瑾宁到底先天孱弱,精气不抵旁人充沛,睡眠不足,白日便也打不起精神。

更何况他从前懒散惯了,从未这般紧密过,又正是坐不住的年纪,只得凝心聚力,莽足了劲儿学。

两日下来,他连说话都恹恹的,有气无力。

眼见人好不容易圆润些的脸颊肉又瘦了回去,严弋心急如焚,干脆将院内所有的陌生面庞都轰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放话,冷言道谢瑾宁得专心准备教书的内容,学堂开启之前一律不见客。

有这么一尊凶神坐镇,门口众人顿时如鸟兽散,谢家这才彻底清净下来。

屋内,谢瑾宁捂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水汽积攒太多,径直从微红眼眶滑落,在侧颊留下一道晶莹湿痕。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