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0 / 29)

难道是他最近看字太多,眼花又弄错了吗?

……

出了门,垂眸看向自己下袍间略有濡湿的弧度,严弋用力掐了一把,面上闪过丝痛色,但好在,是将其压了下去。

按摩需得辅以药油,上次揉腿的那瓶阿宁本就嫌味道过于刺鼻,用在胸口怕更是不愿,邓悯鸿的药箱中定然有更为名贵,效果更好之药。

午后并未寻到,他得去往另一侧,快去快回才是。

谁知这一寻,便是好几个时辰,直到入夜,严弋也没回。

谢瑾宁望了眼枝头弯月,送了筷米饭入口,嚼了几下,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咋净吃饭呢。”谢农用公筷夹了一大筷肉,放进谢瑾宁碗中,“你身子还没好全呢,得多补补,这是你李婶送来的新鲜鸡肉,来,多吃些。”

“邓老哥,你也吃。”

“谢谢爹。”

谢瑾宁伤势未愈,需饮食清谈,咀嚼着口中淡得出奇的肉块,等咽下后,他问,“爹,严哥的饭你留了吗?”

“留了留了,在锅里温着呢,他啥时候回来都能吃上口热乎的。”谢农道,“对了,小严哪儿去了这是?”

邓悯鸿忙着吃饭,头都未抬,含糊道:“山上去了。”

等用完饭,邓悯鸿挪到谢瑾宁身边,揶揄道:“还担心呢?”

“谁担心了,严哥他这么厉害,定能满载而归。”

下意识反驳完,谢瑾宁又给自己找补,“我就是想着,灶下一直燃着火,这多不安全啊。”

邓悯鸿笑着捋捋胡须,意味深长道:“我可没说我指的是那臭小子。”

“您!”

谢瑾宁气呼呼地怨他一眼,“怎的又捉弄我。”

逗小孩儿真有趣,尤其是这种长得好的,可比他那些成天泡在药坛子里,一脸苦大仇深的师侄们好玩多了。

被瞪了,邓悯鸿也依旧乐呵呵的,他勾勾手指让谢瑾宁靠近,以袖掩唇小声问:“我走后,那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坐腿上不让走,不算是欺负吧。

况且,除去初见那次被摁着打了屁股以外,严弋都对他挺好的,有几次甚至还算是他在“欺负”严弋呢。

“没有呀。”

脸上又热了起来,谢瑾宁摇摇脑袋,“严哥对我挺好的。”

邓悯鸿眯着的眼睁大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第48章 拜师 “瑾宁想学。”

门口传来窸窣响动, 男人迎着银白清辉推门而入。

那结实有力的身躯仿若一座巍峨小山,肌肉暴起的肩臂处,还扛着只半人高的猎物。

他身上的粗布麻衣沾了不少尘土与血渍, 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也有几道棕痕,掀起眼帘时, 还未掩藏完全的凶性与煞气扑面而来。

有一瞬, 谢瑾宁只觉自己好似看到了威风凛凛、战胜归来的将军。

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在说我坏话?”

严弋单手扛着猎物,另一只手还拎着邓悯鸿心心念念的药箱。

他长臂一扬, 作势要其扔过去,“接住了。”

“别别别扔——”邓悯鸿吓得嗓子都劈了,连忙上前接过,嘀咕着抱起宝贝药箱走到一旁。

严弋弓身, 将扛着的猎物放下。

伴随着“扑通”一声, 刹那间, 更为浓郁的血腥气在院中弥漫开来。

“回来啦。”

脚步带着不自觉的雀跃, 谢瑾宁走近,才瞧见他脸上的不是泥土, 是干涸的血痕。

他蹙起眉头:“严哥,你受伤了!”

仰起时的脖颈纤细似一截脆藕,巴掌大的小脸似霜雪月华凝成, 在流泻的银瀑下更显莹白无暇。

眼尾因担忧微微泛红, 鸦羽轻轻扑簌, 眼睑下方的深色阴影也随之扇动, 激起心海层层波澜。

挺翘鼻尖下,艳红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