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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寻找,却没寻到能吐的地方, 苦哈哈的小脸又变得皱巴巴。

“吐这里。”

严弋摊开手,示意谢瑾宁吐在他掌心。

这一举动吓得谢瑾宁将塞在唇齿之间的杏干又收了回去,飞快咀嚼,他囫囵咽下,还好杏干不大,不至于被噎住。

“你,你干嘛!”

还留有余味的口腔不断分泌涎液,谢瑾宁忍不住吸溜着,质问的语气都变得湿答答。

严弋收回手,神色坦然:“若是难受,吐出来就好了。”

“那也不能……”谢瑾宁小声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下人呢。”

他以前在谢府也不会把吃过的东西吐在下人手里啊,都是口水,那多脏啊!

但只听严弋:“你伤好之前我都会负责,吐个东西而已,不算什么。”

这也太负责了吧,这都不算什么,那他要是让严弋把他刚刚吐出来的再吃掉呢?

坏心思刚冒出个头,谢瑾宁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咧咧唇角:“算了,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此话一出,空气骤然冷寂。

严弋眉心微动,默然片刻,他沉声道:“真的……很难吃吗?”

仔细瞧来,男人五官俊朗,身形高大,放在玉面盛行的京城,也是名极具男子气概的美男,说不定还会引得世家千金青睐。

但他一向面无表情,眉眼间仿若天生的威严和冷峻化作极具攻击性的锋利,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瞳,扑面而来的煞气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也正因如此,谢瑾宁才会在见到他第一眼时就被小小吓到。

而此刻,男人眉尾下抑,薄唇微抿,瞧着竟有几分失落。

“我见小花爱吃,以为是甜的,才换了些予你解苦。”

严弋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从谢瑾宁的角度,又能瞧得分明。似蓄势待发的猛兽收起利爪,垂下头颅,“让你恶心实属抱歉,我去寻些别的来替。”

可他说的恶心不是指这杏干啊。还是专门给他换的……

但确实很酸嘛。

鸦羽颤动,谢瑾宁欲言又止,忽地感觉到喉口深处漫上一股甜意,汹涌而至,恼人的酸涩渐渐被抚平。

极酸之下,又是极致的回甘,如云开见日明,反差之下倒更叫人上瘾。

谢瑾宁不自觉开始回味,红舌与口腔接触,摩擦,挤压,安静院落中骤然响起清晰而黏腻的口腔音。

严弋倏地抬眸。

他的手掌仍停在半空,只是微微下移,再往前半寸,就能直接从谢瑾宁手中夺走布袋。

但他并未,只是做出讨要的姿势,静静等着放回。

谢瑾宁轻咳一声,将那布袋塞进怀里,生硬地移开视线,“一般吧,勉强能入口。”

绯丽艳霞爬上玉白耳际。

严弋唇角轻勾。

虽不知少年为何一再出现在自己梦中,但仔细想想,许是他生得实在漂亮,是突降于这山村之中的璀璨明珠,明艳芙蓉。

好美色乃人之常情,平日对着好景,自己也会忍不住驻足片刻,静静欣赏,并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他总忍不住与谢瑾宁亲近,也不仅是害人受伤得负责,大致也有是见他岁数小,又娇气,嘴硬心软,将他看作幼弟来对待。

不会有错的。

“你笑什么。”

余光瞥见,谢瑾宁耳根灼烧,蹙眉佯怒:“我都还没将你打伤我一事告诉我爹呢,你倒是先嘲笑起我来了。”

严弋收敛神色,认真解释:“并非嘲笑。”

“管你是什么。”

谢瑾宁冷哼:“严弋我告诉你,别想用一袋果干就把我收买了,万一哪日你惹得我不悦,我就告诉爹,他定会给你个颜色看看!”

眼波流动间灵动非凡,脑后束起的发尾随风轻扬,恍若软尾,一下下扫过人心头,又轻又痒。

严弋:“那我先多谢,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