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特地交代让他不能过早.xs,谢家夫妇便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交到谢瑾宁手中的话文戏本无一不是精心挑选,不含半点情./色,伺候的丫鬟婢女也容色普通。久而久之,谢瑾宁当真对此事一窍不通,连晨起的反应都屈指可数。
初次时他还慌乱不已,以为自己尿了床,羞得在房中躲了一天一夜不敢见人,还是谢昭明进去哄他,说这是男子长大的象征。
谢瑾宁并不醉心于此,之后几次也皆是忍过,最出格的一次,也就是被他撞见好友偷瞧艳本,看到那画中两人唇舌交./缠,正如他今日被严弋……
腮颊再次浮起胭红,他编不下去了,飘忽的视线倏地落在严弋拳间。
“你又流血了。”
手臂轻而易举被他抬起,紧攥到僵硬的指节被淡粉指腹拂开,掌心粗糙缠着的布条如饱饮鲜血的蛇,谢瑾宁屏住呼吸,小心将其解下。
看见那道皮肉翻飞的狰狞伤口时,他惊呼:“这么深一条,你怎么不小心些。”
“痛不痛啊?”
谢瑾宁看着都觉得疼,不等回答,他低头,将唇凑近,轻轻吹了口气,试图将疼痛吹散。
日光恰巧落在他头顶,为他镀上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晕,少年眉眼低垂,蝶翼般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阴影。
他吹得很认真,眉心微微蹙起,湿润眼尾勾着朱砂似的一道弧,秾丽绯艳,此时却有几分悲天悯人的圣洁。
恍若救世的观音,正为信徒的疼痛而难过。
严弋一怔。
绷紧的肌肉松缓,伤口不再冒出血珠,谢瑾宁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没带手帕,便想如戏文里那般,寻了处干净的衣角,豪迈一撕——
“……”
没撕下来。
“愣着干嘛,帮我撕一下呀。”
“哦……哦。”
嘶啦一声,素白衣料被扯下一块,谢瑾宁将其折叠,将干净一面小心压在伤口处,又用发带将其缠好,随即在手背上系了个结。
他还是第一次为人包扎,竟也有模有样的。
谢瑾宁满意地点头,“好了。”
微风吹起发丝,几缕拂过严弋的面颊,有些痒,眸中的晦暗也在这璀璨的温暖日光下逐渐淡去。
不管以前是谁亲过谢瑾宁,那都是过去了。
而现在,会有自己陪在他身边。
他会好好帮人把关的。
第30章 练功? “不能浪费。”
严弋伤了手, 又一身红紫湿泞,狼狈不已,自己却不以为意, 刚回到田间,便又马不停蹄开始收割。
谢农让他先回去上药, 被拒绝了, 说伤在左手不碍事,仍有余力。
似是将其当作了敌人, 男人薄唇紧抿,动作大开大合,发泄怒气似的,短短几息, 排排麦穗迎风而倒, 甚至比刚才未伤时割得还多, 看得谢农一阵心惊。
他朝不远处带着草帽, 乖乖坐在田垄间的谢瑾宁望去一眼。
少年头发披散,正捧着脸发呆, 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嘴巴也比刚刚更红些。
去个河边回 来,咋一个个都不对劲了呢?
没想出个名堂, 谢农抹了把快滴到眼里的汗, 气温愈热, 见谢瑾宁也开始用手扇风了, 担心他禁不住高温,干脆高呼一声,让他先回家去休息。
正好,谢瑾宁也想走了。
即使戴着草帽, 他还是被愈渐毒辣的日光晒得有些蔫,也就没再倔强,提着软垫往回走。
几息后,严弋缓神。
“谢叔,我先回去给阿宁弄吃的,下午再来帮你。”
谢农环顾一圈:“剩得不多,我一个人也行,锅里还有早上没吃完的疙瘩汤,你给弄起来放着,给瑾宁弄些新鲜的菜吧,东西放哪儿你知道。”
“好。”
“还有,小严,你回去记得上药啊——”
男人已经拔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