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又漂亮又甜。或者抱着他委委屈屈说“鞭炮声好吓人”然后主动钻进他怀里诸如此类的行为。
宋郁丛心尖微动,觉得放鞭炮这种无聊的活动也不是不行。
结果这句话被陶圆听见了,顿时哈哈大笑,拍着腿说:“我们柠柠八岁就敢放炸湖的鱼雷了,把其他家的小孩儿吓哭了都还在玩,哈哈哈哈。他胆子大着呢,小宋你就放宽心跟柠柠玩儿。”
宋郁丛:“”
幻想破灭,果然陶柠那呆子根本不知道怕是什么东西。
除夕夜傍晚六点,外面准时响起铺天盖地的鞭炮声,而电视里正播放春晚前的预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深山小小的自建房内,接二连三响起“新年快乐”的祝福语。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只是人一旦发觉自己处于幸福漩涡里的时候,通常意味着离别的日子已经到来了。陶柠把宋郁丛让他转交的贵重礼物给了陶圆和小檬,说这是他千辛万苦提着三个行李箱带回来的。
陶圆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客气收下了。
后面,陶柠又被她拉着絮叨照顾好身体的事情,塞了一些钱,最后才依依不舍放他走。
“柠柠,阿姐和小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我们只希望你高兴,无论你未来想做什么,是继续待在城里面还是回来跟着阿姐卖柠檬,阿姐都支持你。”
“好。”
回去的大巴上,陶柠递给宋郁丛一个木盒子。
“什么东西?”宋郁丛被车内的味道熏得想吐,皱眉接过来,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金镯子,镯子下面压着一个红包。
“这是初次去你家时宋夫人给我的镯子,我送给阿姐了,阿姐觉得太贵重一直收着,现在还给你你留着做个念想。”陶柠顿了顿,“下面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宋郁丛,新年快乐。”
“愿你岁岁平安,诸事顺意。”
陶柠微微笑着,车窗外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冬季的寒冷似乎因此无声融化。宋郁丛盯着掌心的镯子和压岁红包,因为低头看不清神色。
这时候,大巴车经过隧道,周围霎时间暗下来,身旁人猝不及防靠近,一个有些冰凉的吻落在陶柠脸颊上。
整个过程只有两三秒,快到陶柠根本反应不过来。
“咳,”偷吻后,宋郁丛迅速端正身躯,扭过头看窗外重新出现的风景,不自在地咳嗽几声,耳根红成了煮熟的虾蟹,“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
所以他没看到,身后的人错愕地捂住被亲过的地方,表情失神,似乎想起来一些事情。
后来宋郁丛脖子上多出来一条金项链,还有些粗,衬得他不像豪门中出来的公子哥,反倒是什么炫富的暴发户,别人想碰还用冷冰冰的目光吓得人把手缩回去。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
回到学校后,陶柠的生活彻底进入正轨,每日班级和宿舍两点一线,偶尔去奥赛班集训刷题。因为宿舍里只剩他一个人了,学校给他安排到了新宿舍,巧的是,新室友刚好是路决。不过路决看上去没了以前的阳光开朗,反而满脸惆怅。
陶柠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路决叹气说他哥哥被高空抛物砸伤了,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所以很担心。
想起那天生物讲座上自信耀眼的黑发青年,陶柠也跟着担忧起来,也安慰他,说一定会好起来的。
路决露出一丝苦笑,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柠柠你知道徐隽吗?就是以前跟我们一个班的,学生会那个前任面瘫脸会长,他休学后自己创业去了,现在特别神气,成了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板。唉,你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高一那会儿校长亲自把他从一中请到咱学校来,自那以后就霸占年级第一的位置快三年,还从一个转校生做到有实权的学生会会长,认识了很多上流社会的人,现在休学了又成了大老板。唉,柠柠,你说这气不气人?”
“靠我给忘了,柠柠你现在是年级第一!你们这些学霸都很气人啊!我跟你说”
陶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