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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他所有的谎言徐隽都可以轻而易举看穿,也许在徐隽眼里,他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对不起。”

我无法回应你。

宿舍内没有了声音,只有收拾行李窸窸窣窣的动静。陶柠默默站在他旁边,看着徐隽有条不紊整理,直到他最后收拾出来了两个行李箱和一个书包,还有一个轻巧的帆布袋。

“我帮你提到校门口吧。”一想到他和徐隽未来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陶柠就觉得很难过,不由分说拿起他的书包,结果被修长有力的手指压住。

两片温热的肌肤相触的刹那间,陶柠感觉到对方有些颤抖。

“不用。”徐隽迅速移开手,拿回书包背起来。徒留陶柠有些讪讪,他低头“噢”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不清到底是即将失去一个好朋友难过,还是失去徐隽难过。

直到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响在门口停住,徐隽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低声道:“最后再送我一程吗。”

“好好。”陶柠倏然抬起头,没有眼镜遮挡的、漂亮的脸上眸光闪烁,弯起眼睛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了宿舍,而隔壁宿舍的人恰好看到这一幕,有些困惑地挠头,“徐隽旁边的那个人是谁啊?哎唷不对啊,他不几天前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吗,怎么今天才走”

一路无言到校门口,陶柠低着头,犹犹豫豫说:“我再送你一段路吧。”

“嗯。”

上了地铁,陶柠又说:“已经到这里了,我想送你回到家。”

“嗯。”

此时正是午休的时候,地铁上人很多。陶柠站在角落里,徐隽用两个行李箱还有自身给他圈出一小块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只是做这些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眼看行李箱的拉杆。

如果徐隽不说话,陶柠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无声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陶柠忽然有点喘不过来气,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什么,只知道,他不喜欢离别。

到了站点,陶柠跟着徐隽下车,因为徐隽家所在小区很老旧,中午过去,已经没什么人在玉兰树下的旧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商家也终于闲下来,闭门谢客。

于是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在巷子里一前一后行走。

玉兰树宽长的树叶沙沙作响,一直到小巷的拐角,陶柠停下脚步,说:“徐隽,我把那封信粘好了,以后可以给你寄过来吗?”

前方的人跟着停下来,影子薄而孤寂,无声道:“连那些也不想要么”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彻底打断了这声低喃,身后忽然发出“唔——”的声响,似乎有人在挣扎!

宛若被尖刀抵住脖颈的危险如滂沱大雨袭来,徐隽一惊,迅速回头,眼前一个黑影一晃而过,“砰”的一声,徐隽甚至根本看不清来人,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徐隽极力想要看见陶柠,然而目光涣散,强烈的晕眩感挡无可挡,在晕倒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只感觉到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

就像一棍子敲晕他的人已经潜伏很久了,隐忍至极的每一刻,都想剜下他的血肉。

直到现在

陶柠?

模糊的光线里,少年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物,吹起的风让衬衫的衣角鼓起,勾勒出他削瘦如青柳的背影,仿佛融入了秋日自由的风。似乎是听到有人呼喊他,昏暗的巷子下,少年回过头——

陶柠陶柠不要走!

然而无论如何呼喊也看不清少年的面庞,直到又一阵风吹过来,少年在模糊的光影中消失了。

不要!!

徐隽猛地睁开眼,梦境里的人消失得太快,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现实,他大口呼吸着,眼前有些模糊,接着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白色的天花板与输液袋,这里是医院。

有人把他敲晕后,陶柠不见了。而他到了医院。

只要想到陶柠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