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董会那边保你做什么破会长就觉得自己能上天了, 简单的几句话都记不住,回头我和他们说一下, 干脆送你点钱去治脑子,这学你还是让给别人上吧。”
徐隽面不改色:“不劳宋二少费心, 我六岁的国际智商测试得分一百三十九,不像宋二少六门总成绩加起来也没过百,究竟是谁需要去医院做脑部CT, 我觉得校董会自有权衡。”
这话就是明目张胆嘲讽对面是白痴一个,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瞬间像吃了炸药,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你找死。”
陶柠夹在两人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 连忙轻声问:“宋、宋郁丛到底怎么了?”
只是轻轻念出名字, 效果却出奇的好,电话那边的人瞬间熄了火, 但声音依旧有隐忍的怒意,片刻,有些委屈巴巴道:“你过来, 我在办公大楼最顶层等你。”
“噢。”
终于得到回应,电话那头冷哼了一声,瞬间挂断了,陶柠看着手里有些发烫的电话筒,怔怔地回不过神。
所以陶柠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目光微沉, 冷淡的视线看着他把另一包柠檬味的小饼干放进黑色的小书包里,还有几沓卷子。
原来那包饼干并不独属于自己。
徐隽眉头微皱,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声音降了好几个调,淡淡道:“晚上超过十一点半没有回宿舍,视为晚归,个人分扣零点五。”
那就是期末总成绩七点五分又没了,陶柠以为他在提醒自己,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
不过被感谢的男人似乎心情很一般,没有应话,继续回书桌前看书了。陶柠很细心地把门悄悄关上了,所以也没看见他走后的下一秒,淡黄色包装袋的小饼干被扔进了垃圾桶。
啪嗒一声。
宋郁丛把桌上的水果发泄似地扔进垃圾桶,浑身充斥暴戾:“全部撤掉,换新的过来还有,给钱世昌打个电话,让他晚上来蓝金会所。”
旁边的保镖点头应是,蓝金会所是这些太子爷圈子里众所周知的纸醉金迷之地,宋二少不常去,但去了肯定会有人倒霉,保镖知道是这通电话里那个叫徐隽的人引起的,也知道这个叫徐隽的人惨了,惹谁不好偏要惹他们脾气差还爱记仇的二少爷。
可怜啊,不知道会被整成什么样子。
极具压迫感的身躯来到办公室内部的卫生间,宋郁丛看着镜子里的人,背头、衣领敞开,眉目俊美到凌厉的地步,似乎看起来有点凶,他臭着脸沉吟了片刻,对着镜子勉强扯出一抹笑。
但看起来更古怪、更难看了。
随着时间推移,宋郁丛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越快,其实只是快一天没有见面而已,他只是想知道那乡巴佬是不是过得很惨,他想看笑话,仅此而已。
这样说服自己,紧张的心跳才稍微平缓,唇角扯出来的笑也自然了点,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心跳再次飙升,宛如不停敲击的鼓点。
保镖把门打开,门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背着黑色书包,一身学院西装,黑框眼镜后的眼眸满是好奇,亮晶晶的,令人忍不住把视线全放在少年身上。
宋玉丛出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少年乖巧地站在原地,纤长的手指勾着腰侧两方的书包带,每个奥克森特的学生西装校服都是量身定制的,不仅价格昂贵,面料舒适,还极其修身。
少年褪去仿佛一年四季都在穿的旧衣物,学院西装将他衬得四肢纤细修长,加上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到发光,细腻滑嫩,乍一看,比学校里那些少爷更像是被千娇万宠出来的。
他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跟着颤抖,“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因为补习啊?”经过那么几天的相处,陶柠已经没有那么怕这位脾气差的二少爷了,反倒觉得徐隽说的有点道理。
这个二少爷好笨,人也好别扭。
很像四五岁时调皮捣蛋不肯乖乖做作业的小檬。
不料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