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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着,感觉浑身像要烧起来,收拾衣服的手都变得有些哆嗦:“陶…陶公子,这条走廊是有两个方向去客厅的,我们刚才来的那条路,您看见最外面的那个房间了吗?”

他们走进来时,走廊外围的确有一个紧闭的卧室,陶柠点了点头,轻软地“嗯”了一声。

男佣带了点小心翼翼,连声音都放低了,“那就是二少爷的房间,我等会带您走另一条路去餐厅,您以后绕开那条路走就好了。”

想起系统说的话,陶柠眨了下眼睛,轻声道:“好,我会的。”看来他以后得去有宋郁丛房间的那条路走动了,虽然他心里也是不愿意的,可是……他无力承担高昂的医药费,所以必须去攻略他们。

见少年乖巧听话,男佣心里的怜爱几乎要溢出来了,把所有衣物都收拾好后,他局促地站地整理了下衣服,“陶公子,这里没我的事了,那我就先下去,到了晚餐时间我再来叫您。”

男佣正想往外面走,身后轻软的嗓音叫住了他,“等一下……”他回过头,少年弯着眼睛问他,“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脸颊瞬间通红,男佣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当…当当然可以,我叫阿云,您叫我阿云就好。”

“那你姓什么?”

男佣摇了摇头,“我没有姓氏,客人,我就叫阿云。”

感觉到身前人落寞的情绪,陶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镜片后的双眸写满了拘谨,纤细的手不安地攥着衣角,清瘦的身躯此时显得更病弱了,仿佛窗外一阵微风吹过来,少年便会倒下。

阿云急忙摆着手安慰,结巴道:“不、不是您的错,不不不,您没有错,是我的错……”

他只要紧张就会结巴,十七八岁和陶柠一样的年纪,其实也是半大的少年,两人彼此注视着,陶柠勾起一个很浅的笑容,镜片后浓密的眼睫跟着弯起来。

阿云又看傻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迅速低下头,匆匆告别离开。

房间里彻底空了,与此同时,强烈的疲惫感袭来,陶柠昳丽的眉眼间有散不去的疲倦,他坐在沙发上,感觉自从在医院检查后,反而更容易疲劳和浑身乏力了。

医生跟他说,药物一天也不能断,以至于陶柠现在大大小小要吃十几瓶药,印有中文、英文甚至阿拉伯语的药物摆在桌上,像白色的棋子摊开。

看着这些又苦又难吃的药物,陶柠更加坚定了攻略的想法,但宋郁丛似乎很不好接近,系统又忙去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题”了。

少年发着呆,直到墙上的复古挂钟显示时间到了下午五点,他住院的时候没有给陶圆说自己到了宋家,因为她对他了如指掌,听得出来他虚弱的语气。

陶柠坐起身,打算先给陶圆打电话报平安——用的是房间里的座机,那部手机被他放在了枕头下,关机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女人的声音有些粗犷刺耳,“喂?谁啊?”

“阿姐,是我。”

“柠柠!”那边的声音瞬间降了好几个调,“到宋家了吗?怎么样啊?累不累?他们有没有在背后说你闲话……”

女人絮絮叨叨地问着,陶柠一边回答,一边垂着眼睛捏被陶圆缝补了好几次的衣角。

这些衣物看上去很旧,其实都是陶圆用纯棉的布料自己做的,因为陶柠的皮肤很脆弱,从婴儿时期,用了外面的尼龙布料就浑身起疹子,严重时还会过敏,只有穿用自家产的棉花亲手做的衣服才没事。

那时候家里都笑这哪里是捡了个儿子,分明是捡了个“小公主”,后面陶父陶母去世后,陶柠的衣物都被陶圆承包了。

陶柠怕她衣服做多了伤眼睛,所以这些衣服都穿了很久,洗到发白,但他也不怎么长个,有时候会为此郁闷,有时候又有点庆幸。

电话那边的陶圆念叨了很久,足足半个小时才挂断电话,墙壁上的挂钟也显示到六点。按照以往在家的时间,这个时候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