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响起,“要是有别人跟你说话,你也别回答,先去看长兄,什么都不说,就眼神为难还有点害怕的那种感觉,你会装吗?”
“装害怕……不太会。”
从前都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而且柳折枝也没看过自己社恐的时候是何模样,如今自己模仿自己都不会了。
“那你就轻轻眨眨眼,眼神无辜点,也差不多。”
其实墨宴觉得柳折枝怎么样都能让人心疼,但保险起见还是多教了一步,“要是长兄靠近你,有别人跟你说话,你就抓长兄袖子,当年在修真界扯我袖口或者衣角的时候还记得吗?”
“两个手指不是全抓住,就扯一点,那个程度就对了。”
他这么一说柳折枝就想起来了,那时当众有人跟自己说话,自己就是因为害怕,想让蛇蛇帮忙说,然后扯过一点袖子。
“好,这个我会。”
墨宴放心了,眼神里全是对接下来这场好戏的期待,在柳折枝怀里竖着耳朵等着看戏。
“见过国师。”有下人接过手中的棋盘,柳折枝进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朝柳故棠见礼。
柳故棠去他那里,或者平日两人见面他从不行礼,只有今日在柳闻之面前,他的礼数周到得很,严格按照柳故棠的要求,不在柳闻之面前叫长兄。
虽然这就是柳故棠要的,但他突然这么疏离有礼,柳故棠着实有些不适应。
现在站在面前谨守礼数清冷淡漠的人,和前些日子给他喝狗毛汤的闹腾孩子,完全判若两人。
“不必多礼。”
柳故棠眼神复杂的回了一句,见他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都没看靠在床头的柳闻之,也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一种气氛不太对的感觉。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自己坐在榻边,面前是靠在那里虚弱盯着自己的幼弟,身侧不远处是突然到访的柳折枝,这种被夹在中间,同时被两人盯着看的感觉多少有点……奇怪。
他什么都不用做,此刻光是坐在这里都觉得古怪。
“公子……咳咳……”一片沉默中,最后竟是柳闻之先开口了,对着柳折枝语气虚弱,“公子前来,可是有事找长兄?若你们有正事,长兄随你去便是了。”
说完还朝柳故棠摇摇头,“长兄放心,我……咳咳……我没事,一会儿自己喝药便是了,不必长兄赶回来。”
柳故棠哪能不管他,立刻温声安抚,墨宴在旁边看得一阵冷笑。
“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茶言茶语,也就是老子现在没有人身,要是能说话,老子能噎得他吐血吐死!”
没法亲自搅局,墨宴只能撺掇柳折枝,“咱们不能眼睁睁看他当着你的面把长兄茶走,你听我的,他都这样了他绝对不是好东西更不是善茬,跟他斗!”
说完也不等柳折枝回答,当场开始大声叫唤,“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生怕别人听不出他是故意一样,叫得相当有节奏,一回只加一声,引得柳故棠都忍不住回头看向他。
“跟长兄道歉,别的不用说,就冷淡点道个歉,叫长兄国师大人,说打扰到你弟弟了。”
听到墨宴的指挥,柳折枝立刻开口,嗓音清冷疏离,“抱歉,国师大人,打扰了大人的弟弟。”
“对,就是这样!”他的语气和神态比墨宴想象中的还要合适,墨宴都听激动了,“头低一点,别看长兄,手放我身上,慢慢摸两下,对对对,然后站起来,什么都别说,谁都别看,脚步慢一点,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往出走!”
他说一句柳折枝照做一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每一步都做得尽量精准,起身迈步后才在脑海中询问,“蛇蛇,不是来找长兄下棋么?怎么又让我走了?”
“是下棋,我们也不走,你马上就知道了。”
墨宴语气有些得意,在他脑海里美滋滋的数,“一步,两步,三步,四……”
“不必如此,未曾打扰什么。”
身后传来柳故棠的声音,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