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在女儿出事后便搬离了小镇。后来他们家发生了何事,我实在不知情。”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了几分:“若真如你所说,那姑娘是被人害死的,这事可就严重了。两年过去,他们还在京城为女儿奔走申冤,当真不易。”
沈识因仔细端详着江絮的神情,默然未语,转而看向陆呈辞。陆呈辞回望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江絮身上。
江絮抬首迎上沈识因的视线,温声道:“那姑娘不幸离世,老两口又沦落至此,实在可怜。因因可知他们现今在何处?我愿相助一二,毕竟他们是我父亲故交,又是旧邻,总不能眼看他们流落街头。”
沈识因轻摇螓首:“那日与他们匆匆一晤后便失了踪迹,我再派人去寻,已是杳无音信。正因觉得此事蹊跷,才特地向絮哥哥打听。”
江絮颔首道:“既如此,我日后多往街市上留心寻访。这两年来家父也常惦念他们,既知有难,更该尽力相助才是。”
沈识因轻应一声,未再多言。陆呈辞听着二人对话,心下觉出几分不寻常。若那女子真是遭人□□致死,可见那小镇本就暗藏凶险。
当初沈识因被人下药,说不定也是同一人所为。如今沈识因这般追问江絮,显是已恢复了些许记忆。
他原本打算与沈识因独处,却被江絮突然造访打断。这江絮虽出身寒微,却总觉得并非寻常人物。如今他长住太师府,实在教人难以安心。
沈识因觉着三人这般干坐着实在不妥,便起身行至书案前,取过一卷书册递给江絮:“絮哥哥,这是我从二哥处借的书,已然看完。烦请你去授课时,顺道替我带还给他。”
江絮接过书卷,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这是借着送书的名头请他离去。他也不恼,只含笑应道:“好,我这就给二公子送去。”
沈识因又将那盒糕点递还给他:“絮哥哥把这个也带回去吧。这般稀罕物事,想来江灵妹妹都未尝过,你带回去给她尝尝。若是我日后想吃,自会让小厮去采买。”
带回去?
江絮怔了一瞬,随即笑道:“也好,那我便带与舍妹尝尝。下回再给妹妹带新的。”
他说罢向端坐一旁的陆呈辞躬身一礼,出了房间。
屋内霎时静了下来。
沈识因与陆呈辞相视一眼,陆呈辞语气微酸道:“你若有什么爱吃的、想
要的,只管告诉我,我来置办。”
他这话里带着醋意,能为一个人排上几个时辰的队买吃食,这份心意实在难得,怎么会不酸呢!
沈识因温声道:“我并没什么缺的。倒是今日你送的那些胭脂水粉正合我意,先前那些恰巧都用完了。”
她说着轻抚朱唇笑道:“你瞧这口脂多好,用了糕点都不见褪色呢。”
看得出她在顾及他的感受。
他凝望着她鲜润的唇瓣,心下微软,方才那点醋意霎时消散大半。他伸手攥住她的袖带,将人轻轻带到身前,低声道:“颜色确实好看,也不易褪色……就是不晓得滋味如何。”
他说着便揽着她俯身,凑近那抹嫣红。
沈识因见他又想亲,慌忙后退半步小声提醒:“这可是在我家里……”
话音未落,陆呈辞已勾住她的脖颈往下带,仰首吻了上去,含糊道:“我一夜未眠……”
温热气息拂过面颊,惹得沈识因一阵酥麻,方要侧身躲开,却被揽住腰肢径直抱坐在腿上。
她霎时红了脸颊,小声嗔道:“既是一夜未眠,合该回去好生歇息。你原是来寻祖父的,此刻想必他已回府,快到前院去罢。”
陆呈辞醋意未消,轻蹭着她的唇瓣低语:“昨夜被打断后,我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你……”
沈识因没料到他这般缠人,羞得满面绯红,慌忙推拒着想站起身,却被陆呈辞牢牢箍在腿上。他一手揽住她的后脑,迫她贴近自己,指尖轻抬他下颌,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沈识因被吻得浑身酥软,唇瓣相贴处泛起阵阵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