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都得救,脱离了胡人的掌控。
阿筝帮她洗了几个果子放在旁边,陪她坐了一会儿,说是再去给青颂送一点。
青颂的情况没比虞绾音好到哪里去。
胡人那一下打得没轻没重,青颂足足昏迷了将近两日。
虞绾音风寒未愈不便去见她。
没想到约么一刻钟后,阿筝把青颂领了过来。
虞绾音微微撑起身,“怎么过来了?”
“青颂阿姊不放心你,非要来看看。”
青颂眼下走路还脚步虚浮,茫然地环顾四周喜幡和红纱帐,桌前还有已经燃尽的红烛。
她眼底带过几分诧异,转头看见虞绾音靠在红帐喜床上。
青颂便是不问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虞绾音跟阿筝支会了一声,“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就好。”
阿筝应下来,走出了房间。
青颂走快几步,跪坐在床榻边握住虞绾音的手,“夫人……”
虞绾音没说话。
青颂看主子好端端的乍然生病,一定是受了大委屈。
这两日,青颂见的人不多,但是也知道了,这是一个山匪营寨。
应当是在她昏迷的时候。
山匪拦了胡人的去路,但是又见色起意把夫人劫走了。
青颂昨日在屋子里躺着,总是听外面说什么寨主新婚、寨主大喜。
这匪贼能是和谁大喜。
她急得总是想起来,但一起身就头昏脑涨地,连屋子都出不去。
青颂沉默良久,“怪我。”
“不怪你。”虞绾音想着,“都没事就好。”
青颂看着虞绾音,“我醒过来时,还想着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跟朝越他们送信,好让相爷过来把夫人救出去。”
“可我后来听他们说,相爷死了。”
青颂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甚至不太敢出声。
“他们说归说,”虞绾音闷声道,“我一日没见到他的尸身,就当他还活着。”
匪营里的人都与楚御有仇怨。
戎肆尤甚。
以她对戎肆的了解,他那般恨楚御。
楚御死了,戎肆一定得把尸身找回来,亲眼看着或许要千刀万剐才放心。
可是现在没有尸身。
应当是他找不到,既然找不到,那就可能是没有死。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但起码楚御对她实在是没的错处可以挑。
答应嫁归答应。
她与楚御分开三日,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他身死,自己高高兴兴地跟另一个男人成婚。
虞绾音觉得自己被困住了。
困在了道德和情义的枷锁中。
可她也清楚,戎肆多次救她不说。
且最开始也是她答应成婚,又把他丢下。
虞绾音思绪很乱。
说实在的,她不想这样陷入跟哪个男人成婚的争执中。
她现在想的跟一开始一样。
她不觉得与谁成婚,或者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能改变什么。
屋子里许久没有人说话。
虞绾音想有些事情想太多徒增烦恼,倒不如先这样稀里糊涂地过着。
已经这样了。
段婶进屋,看她们两个在叙旧,将给虞绾音准备的药放在旁边。
一左一右查看她们两人的伤势。
好在都恢复得不错。
段婶扶青颂回房。
很不巧,青颂出了门,正巧碰上戎肆回寨。
青颂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从前在相府办差的马夫。
青颂这会儿还头昏脑涨,看见熟人很是激动,压根顾不得细想。
戎肆下马她就甩开段婶,小步跑了过去,”
戎大哥,快救救夫人。”
戎肆神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