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干痛,鼻孔冒火,浑身不舒坦,坐着头晕,躺着鼻塞,简直是折磨。
夏果儿将熬好的药端进屋时,呼吸不畅的东珊连带着头也嗡嗡作响,疲惫抬眼,哑声吩咐着,让她端至隔壁屋子去,
“不能在寝房中喝药,若留下气味,被他闻见,他又该问了。”说话间,东珊撑着床铺缓缓坐起身来,蔷儿过来服侍主子更衣。
夏果儿奇道:“问便问呗!怎的夫人您生病还得瞒着九爷?”
“他忙着公务已然很费神,我不想再让他分心。”
东珊还在为傅恒着想,事实上傅恒最近才做尚书,很多事都得亲力亲为,家对他而言,似乎就是客栈一般,只是用来补眠的,他已没有精力再去看顾,就连东珊说话声音有异样他都没察觉出来。
而她并未主动与他诉苦,想着他又不是大夫,说了也无用,喝几日的药也就好了,没必要矫情。
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回来,换下官服之后便坐在椅子上,闭眸捏着眉心。东珊行至他身后为他按捏着肩膀,提醒他注意休息,别太操劳,
“要不后日你请个休吧?整日忙得像陀螺一般,谁受得住啊?”
然而他却道最近忙着核对户部的账目,不得空。
实则后日是她的生辰,她很希望那天能有他的陪伴,但看傅恒这态度,似乎已经忘记此事,既如此,她也就没再提,与其明着被他拒绝,还不如跟着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