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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家皆是旁人侍奉她,今儿个轮到她来给人解扣子,她竟觉这扣子太紧,解一个都得耗半晌,急得她香汗频出,她这才想起丫鬟的指甲短,而她留了指甲,格外难使力。

看她一颗扣子解许久,一声轻笑不自觉的自弘庆喉间滑出,“等你解完,怕是天都要亮了。”

本就着急的芸茹一听这话,面颊更烫,手指不自觉的发颤,长而密的羽睫似小扇子一般,来回扑闪着,替主人掩饰着眸间的尴尬之色。

见状,弘庆低声轻问,“你很紧张?”

她明明已经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外露,怎的还是被他看穿了?懊恼的芸茹一边尝试着,一边怯声回道:

“我……我头一回给人解盘扣,有些手生,想来多试几回便能熟练些,还请王爷见谅。”

话音刚落,芸茹惊觉自己的手已被他牵覆。

满洲男子自小习武,即便尊贵如弘庆,掌间亦显粗粝,宽而长的手掌轻易就将她那细嫩的小手给包裹住。

指腹自她手背轻轻滑过的一刹那,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开始涔涔的冒着细密的汗,极其不适应,下意识想挣脱,却又想起自己是他的妻子,没资格逃避。

尽管很难为情,她还是任由他握着,没敢将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