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一如撞进耳朵里小飞虫,嗡嗡作响, 搅得她不得安宁, 心头不自觉的泛起一股酸涩, 嘴角微瞥,怡珍冷哼讥笑,
“说得好生亲热!”
默默回想一遍, 傅谦不禁陷入了迷茫,实在琢磨不透这说法有什么毛病,“‘我们’怎么了?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说?”
她的长指细细的描摹着黄花梨方桌上的纹路, 一字一眼的纠正道:“应该说你和她。”
“呃……”沉思半晌, 傅谦依旧不解,“两根筷子和一双筷子有何不同?”
嗔他一眼, 怡珍幽声怨怪道:“这两者所隐含的感情不同, 我们显得亲昵,代表你下意识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我和她就不一样了, 相对疏离,这才能证明你心中无她。”
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曾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却琢磨得那么深远,着实令他震惊!
想着有身孕的女人心细,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再争论,遂耐着性子澄清,
“你多虑了,我在乎的只有你,这半个月我一直宿在你这儿,钰娴是我的妻子,我陪她一晚也不可以吗?”
这一声反问,似乎带着一丝不耐,怡珍听着很不舒坦,心间发堵,赌气嗤道:“既想去那便去,你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又何必与我商议?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欢欢喜喜的送你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