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舞蹈剧演员,不想做明星,可是这不冲突呀是不是?你既可以实现你的梦想,顺便还能火一把,这不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槐蔻听着陈姐苦口婆心的劝解,心下也是有几分无奈,哼着哈着,也不认真听。
“行了,不跟你嘚嘚了,十分钟后下楼啊,我在楼下等你。”
说完,陈姐就挂了电话。
槐蔻耳边总算是清净下来,能对着镜子耐心化妆了。
过完年进入了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事情多得很,一边要兼顾着毕业的事,一边又要开始考虑工作的事。
槐蔻每天忙得团团转,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掰成八个用。
很多同班的同学都已经开始走穴赚钱,或是参加了不少选秀节目,还有的有门路的直接转行进组,开始拍戏了。
混得最出息的一个,是当年全国第二考进来的,现在已经靠一部电影拿了一个新人奖了。
而槐蔻这个北京舞蹈学院全国第一,当年出尽风头,如今却连个工作都还没有。
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又特低调,网上一些小网红怕是都比她出名多了。
她倒是不急,偶尔去混个伴舞,或是去当个舞蹈老师,也够她吃喝不愁了。
槐蔻没什么高奢望,能每天挣点,有舞蹈剧可跳可演就行了,什么出不出名的,不重要。
奈何,她不急,有人急。
槐蔻下楼,果真见下面已经停着一辆保姆车了。
见她下来,陈姐赶紧下车拽她,“快点,快点,我都打听好了,王导今天就在沪市待半天,下午就回京北了,再想逮住他可就不容易了。”
槐蔻叹口气,坐上车,看着窗外的树木向后倒去。
“我跟你说过的,你都记住了吧?千万别给我掉链子啊,尤其把你那股与世无争的劲给我收起来,红了才叫佛系,叫与世无争,不红的人说那套,就是俩字:傻逼。”
陈姐极其粗俗地给她讲道:“尤其你要上的这个节目,虽说是个记录片,可也算是个真人秀了,你这种人设在荧幕上不吃香的。”
“记住!”
陈姐抬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认真道:“直接!野心!世俗!就是你要表现出来的样子,我没少听说这个人,他最不喜欢搞文艺那一套,就是喜欢有野心的、浪荡不羁的、俗气的女演员,他就是一商人。”
槐蔻嗯了一声。
车辆平缓地行驶到一栋大楼前,陈姐示意她等一下,自己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起来,陈姐便转瞬间笑靥如花,对着那头的人一口一个王导的叫着,时不时温柔地笑两声。
槐蔻和坐在前面的司机都打了个寒颤,各个不寒而栗。
说着说着,陈姐的语调便微微一变,似乎有些强颜欢笑,但被她遮掩得很好。
“啊,好,好的王导,那咱们下次再约时间,没事,没事,不急……”
陈姐笑着又说了两声,便从耳边拿下手机,狠狠地挂断电话。
脸上的笑意全部收起,脸色黑沉,火冒三丈的样子。
见状,槐蔻便猜出了结果不顺利。
想想也正常,陈姐一个在业内算不上多大牌的经纪人,背后又没有大公司做靠山,再加上她这个连圈都没入的小萌新。
对方要是拿着她们太当回事,那才让人怀疑里面有猫腻呢。
但尽管心里明白,陈姐还是被气得够呛,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骂道:“见面前十分钟放我鸽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不懂是吧?”
槐蔻心道,不是不懂,只是对方觉得以后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
她能想到,陈姐这个人精自然也能想到。
她脸色愈发难看,抱着肩膀死死盯着前方的座位,一声不吭。
连司机问她回不回公司都不搭理。
槐蔻无奈地对司机摇摇头,低头摆楞了一会手机,顺便跟韩伊说了一下这件事。
韩伊留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