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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同罪 一抹薄荷绿 207672 字 1个月前

望明年也能下一场大雨,越大越好。”

陈默说着,眼睛也看向槐蔻。

槐蔻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陈默的意思,低头一笑,浅浅道:“我也是。”

两人并没有在窗前站太久。

当天半夜,陈默发起了高烧,一直僵持在三十度不退。

槐蔻被热醒的时候,还以为是空调坏了,一抹身边的人,烫得几乎要烧着了。

她赶紧爬起来,笨拙地拿着酒精物理降温,又给陈默灌退烧药。

好在陈默这一直备着药,什么药都有。

折腾到了凌晨四五点,陈默也只退到了三十八度五。

槐蔻没有再给他吃药,她知道陈默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心。

她也没办法治。

槐蔻经历过天塌了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陈默一直昏睡着,他也累了,这段时间一个人撑起了所有事,铁打的人也会脆弱。

槐蔻又想起了陈默说的那句玩笑话。

我是人,不是神。

他说的是实话。

风光无限的川海小阎王,也会难过,也会无力,也会生气。

槐蔻看陈默的嘴唇烧得有些干,便给他喂了些水。

躺在他身边,槐蔻借着小台灯微弱的光照了照自己的手指。

姑姥姥很迷信,说她中指和无名指不并拢,以后感情路注定坎坷。

她没什么想法。

放下手,槐蔻翻了个身,想再喂点水,就听到一声呓语。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仔细一听,是陈默在说话。

槐蔻怕陈默渴了或是难受,便凑过去听。

陈默说得含含糊糊,令人听不真切。

听了半天,槐蔻才听到一句,“我不是白眼狼……”

那句话断断续续,带着委屈和怒意,还有一丝无奈。

她心下一动,一颗心脏猛地收紧,令人喉咙一酸,堵得难受。

陈默烫得吓人,他应当是难受的,所以眉头皱得极紧,看得人莫名难受。

槐蔻伸手替他抚平了眉心,附到他耳边轻声:“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

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白眼狼呢。

陈默说一句,她就说一句,不厌其烦。

不知是不是起了作用,陈默终于不再说话,睡得渐渐安稳起来。

槐蔻侧躺着,看着陈默的睡颜出神。

就在她以为陈默终于能睡个好觉的时候,陈默再次嘟哝起来,这次说的话很简短,像是在反复叫一个人名。

槐蔻不知道是不是陈广坚。

等凑近了,她听清了。

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槐蔻有些出乎意料,她看着陈默低声喃喃着自己的名字,好似这是一句魔咒,能轻易治愈他的所有伤痛,给予他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能重新站起来的勇气。

她没了睡意,平躺在床上,听着陈默时不时地叫两声她的名字。

陈默的房间能看到她的卧室,里面拉着窗帘,黑着灯。

隔壁斜后方就是周霓的房间,也拉上了帘子,却依旧透出一道微弱的光。

周霓也没睡。

万家灯火,霓虹之间,不知有多少人未眠。

第二天早晨,陈默总算是降到了三十七度,但槐蔻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发烧是晨轻暮重,就怕到了晚上又烧起来,反反复复成了炎症。

她给孔柏林打了电话。

很快,孔柏林就和麻团几人风风火火赶来了,后面还跟着吕蕾。

吕蕾和槐蔻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一眼,对方竟主动打了个招呼。

槐蔻也回了一声。

她走进卧室,为陈默看了看,随后摘下听诊器道:“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操劳重,又一下子……”

吕蕾停顿一下,没说出口,只是对槐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