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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同罪 一抹薄荷绿 229573 字 1个月前

,陈默现在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车祸都充满恐惧,从她来到川海后,没有一次见过身为赛车手的陈默开车,反倒是带着一帮小弟专心当起了技师。

槐蔻在纸上将一些事连起来。

在清晰的线条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犹豫一下,想起陈默在车上紧紧攥住自己的手,终于还是给手机里的那个联系人发过去一行字。

对方回得很快,似乎对她能这么迅速猜出真相一点也不惊讶。

槐花开了:师姐,陈默的父亲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吗?

江篱:嗯。

“当时是个雨天,桥上的路很滑,他和陈默的小叔一起出门办事,却出了事,汽车自焚,只有陈默的小叔被救下来了,却也落下了左腿上的残疾。”

见槐蔻已经自己猜了出来,江篱也不再隐瞒,很快把自己知道的内容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槐蔻。

“陈默他父亲当年也算是国内小有名气的赛车手,这件事闹得很大,还上了当时的报纸,也算是特大交通事故了。”

一股形容不上来的酸涩涌上来,槐蔻一时不知该说何是好,也不禁有些错愕,没想到江篱这么干脆地就将所有事情告诉了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

江篱仿佛能猜出她的疑惑,直截了当道:“别人我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但你不一样。”

槐蔻恍惚了一下,来不及深究江篱话中暗藏的意思,她忽觉得不大对劲,追问道:“可是这已经是九年前的事情了,陈默不是前两年还拿过冠军吗?怎么现在却突然……”

江篱这次却没给出回答,她发了个无奈的表情,道:“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冠军拿了,甚至都成为车队的1号车手要出国了,结果忽然翻了脸,竟然转型做了个技工,别说继续比赛了,连方向盘都不再碰一下!”

她顿了顿,好半天才发过来最后一句语音。

“不瞒你说,这也是我回川海的原因。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这孩子被我影响了,是不是我当年退出舞坛给了他什么潜意识的暗示,我……”

江篱卡在最后一个字,最后也没说完,语音消息已经发送完毕了。

槐蔻默默放下手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刚刚,她想起了一些往事,也终于记起自己在哪里听说过陈默了。

难怪她来到川海后,每次听到小阎王陈默的名字,都感觉自己以前隐约也听过类似的话。

是许青燃他们。

车,一直是富二代们离不开的烧钱爱好,也是财富的标榜,谁要不玩个车,不买一地库的超跑,好像都低人一等了一样。

槐蔻原来认识的那帮人也不意外,就算是一向性格比较成熟内敛的许青燃,前几年也不免轻狂过,天天和狐朋狗友出去飙车玩,投资了好几个俱乐部和车队。

那阵子,许青燃常常挂在嘴边的话题就是新出的拉法,夺冠的新车手,车队有多烧钱,每天提起车就兴奋不已。

有次,有人约他出去跑两圈。

这里说的跑两圈,可不是只在专业工作人员陪同下的赛道简单玩玩,而是要去郊外的盘山公路飙车。

要让槐蔻说,这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闲自己活得太长了,想早点去见阎王爷,什么时候出了事就老实了。

许青燃是爱玩车,但绝不是什么鲁莽之辈,相反,他心思深沉,心眼子好比蜂窝煤,用韩伊的话说,就是一心机狗。

要是放在往日,他一准推了,绝不会应下,但偏赶上,对方是那阵子和他互相较着劲的一个二代。

二代也是有不同圈子的,就算是在一个小小的沪市,也有很多派系,那人就是一直和他们关系不怎么好的一个,尤其是和许青燃,不仅个人关系不好,两家的产业都是竞争对手。

众目睽睽之下,许青燃答应了。

许是也害怕真出事,最后约好了,各带一个车手去,让两个赛车手比,谁的赛车手输了,谁就赔个酒庄或是酒店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