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谨慎。本来以为都从宫里出来了,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这种事就免不了。我回宴上看看吧。”
……
岑篱还是没能成功找到暗示方向的那个人,反倒是又输了几局酒令,等到离席的时候已经彻底醉了,起身一个摇晃,多亏了旁边的李妢扶了一把。
寻夏连忙上前:“多谢李娘子,让奴婢来罢。”
李妢摇头,“郡主瞧着醉得不轻,你一个人不好搀扶,还是路上多个照应得好,我看郡主从东边走过来的,李家的马车也停在那边,不过是顺路。”
话都说到这样了,寻夏也不好拒绝。
道过谢之后,便由寻夏引路,两人扶着岑篱往马车方向走去。
去到了之后,才发现那边早早有人等着了。
李妢本来还以为是马车夫,但走近了才发现不对,竟是苏之仪。
再行回避来不及了,李妢索性落落大方地见了个礼,又解释了岑篱宴上饮醉了的事。
“内子不胜酒力,多谢过李娘子照料。”
岑篱这会儿已经醉得半靠在李妢怀里,眼见这李妢要把人推到苏之仪那,寻夏心里一紧:自家人知自家事,虽然洞房第二日拾春嘴巴跟个蚌壳似的,但是看苏廷尉过后一直睡书房便知,这两人绝对不是正经夫妻。寻夏虽然觉得苏廷尉算是个如意郎君,但郡主却未必愿意和对方那么亲近。
她紧赶着上前一步,却到底没能来得及,眼前着岑篱被苏之仪揽在了怀里。
大庭广众,当着外人的面,把郡主从陛下亲自主婚的夫君手上抢回来……
寻夏脑子里只片刻转过了这个想法,就老老实实在原地站定了。
虽然总被拾春斥责为没有脑子,但她也不会真的干出这样不知轻重的事了。
李妢倒是没察觉这暗潮汹涌,只是瞧着这苏廷尉小心仔细、生怕把人摔了的动作,忍不住心下感慨:这郡主和苏廷尉当真感情要好。
刚这么想着,那已然被抱在怀中的人恰巧抬眼看了过来。
颊上是酒气熏染的温红,那双清明时冷静淡然的目光盈着朦胧水汽,弯翘着的长睫一眨,水光越发盈盈。
被这“千回百转”的目光一看,李妢的脸上一红。
她仓促地低头告了退,走出去了一段,才急急以手扇风,给自己烧红了的脸颊降着温。
按说家中有个那般貌美的妹妹,她早该习惯如此才对,可这阳嘉郡主亦是个不遑多让的美人,褪.去了平常的清丽冷淡,露出这般模样……想着,李妢刚刚降下些温度的脸又烧起来了。
好半天,她才收拾好心情,往自家马车那边走去。
却没有见到本该在的人,不由疑惑:“奾儿呢?”
“回大娘子,二娘子早先来过一趟,说是这宴上没有她能说话的人,她便先回去了。”
李妢愣了下,忍不住叹气。
她这妹妹虽是貌美,但这性子实在孤僻古怪,让人不知如何对待。
若是管得狠了,她又当是嫡姐容不下她,又少不了一顿哭诉。
眼下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李妢也只按了按额角,习以为常的,“算了,由她去吧。”
……
另一边,说是早早回去的李奾,却在一装饰华丽的马车上。
她像是一株藤蔓似的,正柔弱无骨地攀在一旁的青年身上。青年气度不凡,虽未着赤黑公服,但也是浑身锦绣,腰间朱红色的绶带上挂着一枚银龟钮,竟是一位在京的藩王世子。
如此美人在怀,鲁王世子却全然无动于衷,只是问:“问出什么来了吗?”
他不提这个还好,方一提起,怀里的美人眼底盈了泪,语气又是委屈又是愤愤,“世子还问?!我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人家哪里肯理我啊?我好不容易引着人到了地方,人家连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我又怎么问?”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抬起来,泪珠将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