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养几日便好。”
姜戈点点头:“有劳李郎中了。”她环顾四周,这座废弃军营虽然破败,但房屋结构还算完好。魏忠贤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在四周撒上了石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醋味。几个妇人正在熬药,药香混合着姜汤的气味,冲淡了军营原本的霉味。
“这里地势低洼,排水比城里还差。”姜戈指着院子里几乎成池塘的积水说道。
周瑜跟在一旁,美人愁眉:“姜县令,若要修缮排水系统,需先绘制详细图纸,计算工料,招募工匠”
“不必另绘图纸。”姜戈眼中闪过一道光,从怀中取出一卷洁白的图纸,“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改良方案。不需要大动干戈,只需按原样疏通加固,再在关键处增设几条支渠
即可。”
周瑜惊讶地接过图纸,只见上面线条工整,标注详尽,连每段沟渠的深浅宽窄都写得清清楚楚。“大人竟连这个都准备好了?这图纸质地如此特殊,可是”
剩下的话不用说明白,二人也知道。
姜戈笑而不答。这是她从系统商城买的的工程绘图纸,当然与这个时代的粗糙麻纸不同。她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几道线:“主渠从这里开始,沿东西走向贯穿全城,支渠南北分布咦?”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怯生生地靠近,脏兮兮的小手揪着破烂的衣角:“大人,我爹是石匠,会砌沟渠他病了,但他说等他好了,愿意干活报答大人”
姜戈温和地问道:“你爹在哪?”
男孩指向角落里一个正在咳嗽的中年男子。姜戈走过去,发现男子虽然面色苍白,但双手粗大有力,指节突出,手掌上布满老茧,确是工匠模样。
“这位大哥,可曾参与过排水工程?”姜戈蹲下身平视着男子。
男子勉强起身行礼,声音嘶哑:“回大人,小人在家乡修过水渠懂得些砌石的活计”
“好!”姜戈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病好些,本官有事请教。工钱按市价给付,绝不亏待。”
接下来的几日,姜戈几乎脚不沾地。白天巡视粥棚和排水沟渠,亲自监督工人清理堵塞的沟道;晚上则挑灯研究工程图纸至深夜,计算所需材料和人工,在她的调度下,灾民们渐渐安定下来。
排水工程的前期清理工作也陆续展开。最令人欣慰的是,生病的灾民在李郎中的照料下,大多已经退烧,没有出现疫情扩散的迹象。
与此同时,朝廷收到了来自松阳县的紧急公文。这份由诸葛亮精心润色的奏章,将姜戈的“剿匪功绩”大书特书,更将当地局势描绘得一片祥和。奏章文采斐然,字里行间透着邀功请赏之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松阳县令姜戈是个难得的能臣。
然而,当这份奏章呈递到大皇子案前时,却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大皇子仔细阅毕,脸色骤变,猛地将奏章摔在地上,上好的端砚被震得跳了起来,墨汁溅在了华贵的地毯上。
“混账!简直愚蠢至极!”大皇子怒不可遏,来回踱步时衣袍的下摆扫倒了案几上的茶盏,“一个小小的松阳县,非但没能妥善处置,反倒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更可恨的是”他指着案上另一份急报,“近日那发了洪水的州府,难民四散逃亡,流离失所,这些刁民居然还敢聚众作乱!”
两件事撞一起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大皇子突然生出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侍立一旁的官员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大皇子眼中寒光闪烁,突然停下脚步:“传令下去,即刻调集周边驻军,对作乱者严惩不贷!至于松阳县那个县令”他冷哼一声,“让巡察使去好好查查,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第五日清晨,持续多日的阴雨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积水的街道上,折射出粼粼波光。姜戈早早起身,带着周瑜和霍去病实地勘察排水系统。他们来到城东一处低洼地带,这里的积水已经没过膝盖,水面上漂浮着各种生活垃圾。
“公瑾你看。”姜戈拨开水面上的浮物,露出下面的排水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