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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从来没见过如此饱满的麦穗,麦子那样高,沉甸甸的麦穗把麦子压弯了腰。

弯的越低,百姓们越高兴。

姜戈蹲在田埂上,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株麦穗,露水沾湿了她的袖口。那麦穗沉甸甸的,压得茎秆弯成一道谦卑的弧线,金黄的麦粒挤挤挨挨,活像一串精心雕琢的玛瑙珠子。

可是这麦子可比玛瑙玉石金贵多了。

“大人,该开镰了。”

身后传来霍去病的声音。少年将军难得没穿铠甲,一袭粗布短打,腰间别着把磨得锃亮的新镰刀。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姜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放眼望去,整片试验田像被谁泼了一桶金漆,在晨光里泛着油润的光泽。麦浪随风起伏,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

“开镰!”

这一声令下,田埂上顿时热闹起来。尉迟敬德领着十几个工匠下了田,镰刀挥舞间,麦秆齐刷刷倒下,发出清脆的"嚓嚓"声。郑和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跟在后面捆扎,动作麻利。

更远处,诸葛亮正指挥着几个老农调试打谷机——那是姜戈照着系统图纸改良的玩意儿,木齿轮咬合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让让!让让!”

黑夫挥舞着一把镰刀冲进麦地里。

姜戈挽起袖子正要下田,忽然听见田边一阵骚动。转头看去,乌泱泱的百姓围在篱笆外头,有踮着脚的,有骑在同伴肩上的,个个瞪圆了眼睛。

“老天爷哎,那麦穗比我家娃娃的胳膊还粗!”

“你瞧那株,怕是有二尺长!”

“听说一亩能打八石粮”

议论声像风中的蒲公英,飘飘忽忽地钻进姜戈耳朵里。她看见人群中有个驼背老汉颤巍巍地伸出手,想摸一摸探出篱笆的麦穗,又怕碰坏了似的缩回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活像在摸一件传世珍宝。

正午的日头毒得很,姜戈的衣衫早已湿透,黏在后背上。她直起腰,用袖子抹了把脸。掌心被麦秆磨得发红,火辣辣地疼,可心里却像揣了块蜜糖,甜滋滋地化开。

试验田的麦子长得实在太好。寻常麦穗不过巴掌长,这里的却个个赛过小臂;普通麦田亩产两三石已是老天开眼,眼前这片金黄,少说也能打六七石。

“姜县令,喝口水。”

周瑜不知何时站在田埂上,手里捧着个粗陶碗。这位江东美周郎今日穿了件葛布短褐,发梢还沾着几根麦芒,倒比平日锦袍玉带时更添几分生气。

姜戈接过碗一饮而尽。井水沁凉,带着一丝甜味,像是把整个夏天的清凉都含在里头了。

“天下大乱,百姓种地劳劳碌碌也收不到多少粮食。”周瑜望着翻滚的麦浪,羽扇轻摇,“若是早有这粮种”

话没说完,田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只见黑夫举着一株麦穗又蹦又跳,活像个抢到糖人的孩子。那麦穗大得离谱,沉甸甸地垂下来,麦粒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外皮。

“乖乖!”尉迟敬德凑过去,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麦粒,“这要是磨成面,蒸出来的馍馍得有多香!”

姜戈忍不住笑出声。

这尉迟敬德三句话不离吃食,但是这就是老百姓最真实的想法,民以食为天。

诸葛亮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捧着竹简,正往上面记着什么。见姜戈好奇,他微微一笑:“亮在记

录每株麦穗的粒数。”说着展开竹简,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小字,“目前最高纪录一个麦穗上有三十七粒。”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寻常麦穗能有二十来粒就算不错,这足足翻了一倍!

而且还那么饱满。

虽然他们其中有人也买了系统的粮种,但是亲眼所见总是不一样的,这种震撼仿佛一瞬间具体化了。

话音未落,田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冲破差役阻拦,"扑通"跪在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