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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打入大牢,每日仗三十。”李斯现在还不能死,一个有用处的人,怎么能轻易死去?

至于胡亥—

“把胡亥抱过来。”嬴政余怒未消。

大秦那么多年的基业,毁于一蠢货之手,这让嬴政难受极了。

急需要一个地方发泄。

不多时,胡亥便被仆人抱了上来,胡亥现在还是个宝宝。

见了嬴政,欢乐的挥舞着拳头。

嬴政的手慢慢触上他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胡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父王在给他玩。

一个用力,孩童的脸色变的青紫。

扶苏猛的上前,“父王不可啊,亥弟现在还是个孩子。”

虽然胡亥长大后会指鹿为马、杀兄屠姐、杀功臣、毁大秦,但是他现在确实还是一个幼童,这些错还没来得及犯下。

公子高瘪嘴:“大哥当然可以这样说,你脖子一抹死的痛快,受苦的却是弟弟。”

他已经透过电视剧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殉葬。

“大哥,你又何必心疼?”阳滋公主看到她的结局,感觉胳膊腿都还在疼。

连没有竞争的公主也杀,这个胡亥就是一个小畜生,即使父王不杀他,这些功臣家族也容不下胡亥。

大哥难道没看见这些大臣的乐见其成吗?

让胡亥活着,百害无一利。

众臣需要嬴政给出一个态度,嬴政也必须给出一个态度,大秦不需要一个蠢货,也不需要一个亡秦的始作俑者活着。

嬴政没有听扶苏的话,继续用力,他给了胡亥生命,也有权力亲手终结这个生命。

扶苏的膝盖重重砸在殿前青砖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顾不得疼痛,双手死死抱住嬴政的手臂,那手臂上的肌肉正如铁石般绷紧,勒着胡亥细嫩的脖颈。

“父王!”扶苏的声音撕裂了大殿的死寂,“他是您亲骨血啊!”

胡亥的小脸已经涨得发青。

“陛下!”蒙毅突然单膝跪地,甲胄铿锵作响,“胡亥若死在陛下手里,史官笔下”

嬴政的手微微一顿。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生生扰乱嬴政的思绪。他眼角余光瞥见史官颤抖的手——那支记录帝王一言一行的毛笔正悬在竹简上方,墨汁将滴未滴。

“父王”扶苏的额头抵在嬴政靴尖,“儿臣愿以性命担保,将亥弟永囚冷宫。若他有半分异动,儿臣亲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亲手了结。”

他实在对这个年幼的弟弟生不起杀意,胡亥太小太年幼,什么都不知道,滔天罪行还没来的及犯下,怎么可以用未来之事处理现在的人?

嬴政的手指松了一分,胡亥突然抽了口气,发出溺水者般的呛咳。

“够了。”

嬴政的声音很轻,却像利剑劈开喧哗。他松开胡亥的脖颈,把胡亥扔在地上,扶苏慌乱去接,孩童软绵绵的身体滑落在扶苏怀里。

扶苏想去抱起拍哄,却被嬴政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即日起,胡亥贬为庶人。”嬴政掏出一方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涎水,“黥面为记。”绢帕飘落在胡亥脸上,“由扶苏亲自监刑。”

黥面又称墨刑是一种常见的刑罚,会在犯人脸上或额头上刺字并涂墨,形成永久性的耻辱标记。如果一个人脸上有黥面,通常意味着他曾是罪犯,而这对他的仕途和社会地位会产生严重影响。

在秦朝,脸上有黥面的人通常不能做官,除非有特殊赦免或军功,但仍会受歧视。秦朝的法律和社会风气对刑徒极其严苛,黥面者大多只能从事低贱工作或苦役,难以进入统治阶层。

这是直接把胡亥往后的路直接给堵死了。

扶苏的瞳孔剧烈收缩,怀中的幼弟轻得像片羽毛。

还好,至少留下了一条命。

“陛下!”李斯突然从死寂中抬头,额上还带着磕头留下的血痕,“庶人胡亥若被有心人利用”

再怎么说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