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在静雪山庄,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切。
甘行芳知道徐羚在乱葬岗,但他多半不知道徐羚的真实身份,否则绝对不会让他露面,引起有缺和晏时萋的注意对他没有好处。
排除几人,李恕凝神细想,斗篷人现身的一幕反复出现在她脑海,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芈府!
那次斗篷人出现是为了杀血魔,这次是为了杀徐羚,虽然两次目的不同,但是行事作风几乎如出一辙。
若是如此,李恕眼底暗流涌动,斗篷人是沉璧吗?
晏时萋抱住徐羚,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地祈求:“不要死,我才找到你……”
“是你。”徐羚终于看清楚了,是晏时萋,可是她为什么哭了。徐羚费力地抬起手,想替晏时萋擦去眼泪让她不要哭,然而他的手满是血污,只会弄脏晏时萋的脸。
“徐羚,求你了不要死,你不是有很多常人不会的本事吗,你能不能救救自己?”
晏时萋泪如雨下,徐羚被她的眼泪砸中眼角,好像借着她的眼睛哭了出来。
原来是他要死了,不对,他早就死了。徐羚的感官一样接着一样随风而去。他把手挪到胸口,努力去想他有没有对晏时萋说过他的心意。好想告诉她啊,可是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晏时萋马上拿起另一枚玉佩:“你想说它吗,我一直都带着。”
徐羚听不见了,魂魄彻底破碎之前他想还是算了,晏时萋向来不喜欢歪门邪道,现在的他却是彻头彻尾的邪物。
所以如果能说最后一句,他更想问,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朝日初升,乱葬岗里的修士几乎都走完了,只剩进来搜寻是否还有受伤弟子的几位掌门。虚怀最先找到此处,第一时间询问洛檀音与孟措是否吃过甘行芳给的“内火丹”,听到否定回答后才稍稍安心。
“晏掌司,请节哀。”得知方才发生的事,虚怀垂眸致哀。
甘行芳已被制住,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比起吃了长生丹尚未发作的弟子,那些发作了却装的与常人无异的弟子更可怕。最重要的是内火丹的炼制方子掌握在甘行芳手中,他不给是意料之中,给了谁又敢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修真界都无法太平了。
不过哪怕自己焦头烂额,虚怀仍旧表示:“此番多谢捕星司出手相助,晏掌司需要任何酬谢尽管开口,玄隐门定当全数奉上。至于那名身份不明的斗篷人,玄隐门也会着人搜捕,希望能够将其捉住慰藉徐仙师的亡魂。”
晏时萋眨掉眼泪,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乱葬岗这个地方不好,她应该立刻马上带着徐羚离开。
放寒山见状上前背起徐羚,虚怀又道:“我这就安排人护送晏掌司。”
晏时萋拒绝了:“不必麻烦了,道长先处理乱葬岗的事吧。”
李恕跟上三人,她现在顶着幻幻的身份,加之捕星司距此有些距离,若是斗篷人再出现也许会有危险,于情于理她都最好同去。
任流白的目光追随她走了几步,忍不住道:“幻幻。”
李恕侧身回头,任流白尽力保持平常的神态:“放统领,晏掌司,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李恕颔首:“我知道了。后会有期仙师。”
乱葬岗的搜寻持续了一整天,各宗门均有修士伤亡,尽管痛心,但这已经是力挽狂澜的结果了。虚怀几人商议过后暂时没有对外公布长生丹的事情,只拿风水异动的理由将所有弟子分别隔离在房中,挨个询问他们是否吃过甘行芳给的丹药,排查可能被感染的人,又紧急传信从宗门调派人手带着真的内火丹赶过来。
洛檀音也被隔离在房中,她觉得很奇怪,从虚怀问她内火丹的事情到任流白特意向幻幻告别都很奇怪,再想到被邪秽感染的秦微,洛檀音不由得注意到一件被原本她忽略的事。
从乱葬岗出来后,甘行芳是唯一不在场的掌门,白羽观弟子则由其他几位掌门代为安排,如此危急的场合甘行芳怎么说都不该缺席,除非……这次的意外和白羽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