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秦译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沉默好半晌,秦译觉得也不能总是这样耗下去,趁着开学前还能有机会去看一看,实在不行就真的上她家里去吧,装作一个普通同学,去那儿玩、去看看她,说联系不上她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吧?
她父母不会找她算账吧?
再耗下去,开学了就完全没法子去了。
总不会去了之后,遇见的是一个好好的虞菡,阳光明媚,甜蜜可爱,蹦蹦跳跳出现在他面前,然后说,我就是不想跟你玩了,所以故意的。
总不会的……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其实也好,总比她是出事好多了。
“我晚点跟你说吧,姐。我确定了跟你说。”
“好。”董揽伊起来,按按蹲了五分钟就开始麻了的腿,“你也别惆怅啦,开心点,事情总是可以解决的。你最近真是很不开心,外婆都问我你咋啦。”
怎么开心,秦译真感觉自己要抑郁了。
十二天了,他要疯了。
那封信,去年春节想要回给她,她不要,他就想着,那等见面吧,等毕业,他回给她。
如今他写好了,他欠她的,足足两年多,但是现在却连联系上都是奢望。
“别抽烟了。”董揽伊指了指桌上的烟灰缸,“不开心就出去玩,也可以跟我说,像小时候一样,但别抽烟。”
她出去了,细微的关门声传来。
秦译拿起桌上的手机再次下意识打电话过去。
一次又一次,打到最后,
筋疲力尽之时,他摁住语音说话:“我求你了,你回复我一下,菡菡。”
发出去的三分钟里,秦译摸起桌上的烟盒,发现空的,他随手丢回桌上,起身想进屋去拿烟。
背着身子,手机在桌面振动。
可能是推销短信、可能是其他人喊他打球、可能是家里父母发来的。
总之除了她,谁都有可能。
秦译背着身站在阳台门口,和以往一样没有抱任何的信心,没有马上就欣喜若狂地去查看是否是他想要的那些信息。
他的信心都被这十二天的失望和杳无音信磋磨没了。
今天,他手扶着落地玻璃,犹豫了须臾,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头的期许,不想如果真的是他要等的信息,他现在不看就会浪费几分钟宝贵的时间。
所以他转过身,逆着夕阳的光,低头看桌上。
单边信息十二天之后的今天,微信聊天框对面的方向,进来了一个回信。
菡菡:“我在的。”
秦译目光闪烁,如狂烈的秋风扫过,接着又仿似近午的烈阳般,炙热,被什么东西冲击得精神恍惚。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动静。
傍晚晚风吹在浑身发烫的人体肌肤,却还微带萧索凉意。
在秦译怔愣的时候,还有消息进来。
菡菡:“对不起。”
秦译一刹那回神,手脚僵硬地拿起手机。
他直起身子,抱着宛若烫手的手机发消息过去。
“菡菡??”
“唔。”她回复了。
秦译轻喘口气,挪动生硬的手指打字,屏住呼吸小心谨慎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消息?”
菡菡:“出事故了。”
秦译眼睛刺疼,握紧拳头,但手机在掌心却还突兀地一晃,砸在了阳台地砖上。
屏幕向上,依然直白显示着那滚烫炙热的几句对话。秦译一边缓和心头的酸麻不适一边半跪下去捡手机。
他站起来重新往沙发坐下,再尽力稳住心跳的不正常,让自己平静,打字询问情况:“你出事故了?菡菡。”
虞菡:“对,呜,那天下大雨。”
秦译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这些天以来这个概率几乎成了他心中唯一的答案,他不相信任何其他断联的原因,只有这个,但是心理是祈祷不是的,宁愿是她真的不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