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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伤心、忧郁。”

陆培风彻底无语了,还能打游戏、刷视频,算得上什么伤心。

他总觉得自己的想象似乎出了错,矫情的人不是袁满,而变成了他。

卧室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见一张宽大的床,铺着深灰色的床单,袁满缩在上面,手指飞快地在游戏机按键上跳跃,屏幕里炫目的光效映亮他专注的侧脸。

过于放松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陆培风的到来。雪白的小脸看起来健康红润,黑亮的眼睛透出飞扬的光芒,看起来甚至比跟着苍梧他们时候还要滋润。

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他只穿了件宽大的睡衣,纤细的脚踝露在外面,好似工艺品般让人想要把玩。

陆培风凝视着他,像一尊冷硬的黑色雕塑。

他刚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黑色作战服的袖口随意卷到小臂,露出肌肉紧实流畅的线条。手上受了点伤,带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刺痛。

他本是为了袁满在奔波,想要以此回来给他一个安慰。却没想到,他以为需要安慰的人,却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吗?他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吗?

墙上的悬浮电子钟无声地跳了一个数字。

陆培风忽然动了。

他像一头无声锁定猎物的豹,起身跨到床前。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带着硝烟、血腥和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冷冽气息。

袁满这才发现他,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手指在游戏机按键上停顿了半秒,屏幕上操控的小人立刻发出一声死亡的惨叫。

啊啊啊,大魔头回来了,好害怕啊!

看他这样子,不会对苍梧他们用刑了吧……呜呜呜,好心疼,但也好害怕啊!

要知道在以前的世界,男同胞去割痔疮都会哭得嗷嗷叫唤,要是陆培风拔他指甲、对他电击,他一定什么都招了……

要不还是现在滑跪求饶吧,也许他会看在他这么低三下四的份儿上,对他减轻点折磨!

等等,那是什么?

血……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苍梧被洞穿胸口画面的刺激,从那天起,他发现自己有些晕血。

此时看着陆培风狰狞的伤口和没有处理过的血迹,他的鼻腔仿佛又充满了苍梧的血腥味,几乎要晕了过去。

陆培风一直凝视着袁满,感受到他抗拒的态度,心口一沉。可很快,他发现袁满的视线竟然落在了他的伤口上,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苍白起来。

他在担心他吗?

即使是对他这样的陌生人,甚至是敌人,他依旧会保有怜悯之心吗?

陆培风抿紧唇,心中激荡着无数否定,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愉悦。

“帮我处理伤口。”

袁满呆呆地看着他,居然是处理伤口,而不是先处理他吗?

可,可是他不会啊……

但面对陆培风的紧盯,他也不敢拒绝,只能默默接受。

陆培风拿来了药箱,示意他可以动作了。

伤口很深,横贯整个掌心,暗红的血仍在缓慢渗出。

袁满回忆着曾经的电视剧,试探着拿了把镊子夹着消毒棉。见陆培风没有吭声,他才小心翼翼地擦拭边缘。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对方,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危险的野兽。

陆培风靠在沙发上,垂眸看他。

袁满的睫毛很长,低垂时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他的指尖偶尔会不小心碰到陆培风的皮肤,又很快缩回去,像是被烫到。

即使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他也处理得十分认真,仿佛对待的不是他这样历经过炮火与鲜血洗礼的军人,而是个脆弱的珍宝一样。

陆培风的心口仿佛在被羽毛骚动,传来酥麻的痒意。

他反手一扣,猛地攥住袁满的手腕。

袁满惊得抬头,正对上陆培风深不见底的眼睛。

又错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