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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抿了抿嘴,他没想到萧远山和慕容博居然成了朋友,倒是正中了想要“冤家宜解不宜结”的玄慈下怀。

原书中,他们虽然知道对方存在,却并没有成为朋友。现下,的。

明空奇怪地问道友?”

萧远山一怔,他不明白明空为何有此一问,就好像他们两个不该成为朋友一般。

友虽然素未谋面,但他无论武功、见识,都叫人生出一股惺惺相惜来。”

慕容博走了过来,说道:“僧者之言,”

明空瞥了他一眼道:“的确不太欢迎。”

慕容博变了脸色,只是脸被黑巾遮住,叫人看不出来。

明空道:“少林容你,我无权过问,但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一直都无法理解,慕容博想要复国,与萧远山一家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一队探亲队伍,就算玄慈组织了人去伏击又如何?难道真能挑动宋辽纷争?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挑动了又如何?他慕容博既无兵马,又无土地,难道真能从这两国交锋中谋得一席之地不成?

他还不如投军养兵,再图谋反来得快些。

慕容博纳罕,只觉明空此言意有所指。

萧远山看了慕容博一眼,心下存疑。他打算之后与明空好好谈一谈,问问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院子里没有桌子,说是过中秋,也不过两大两小一齐坐在台阶上,对着月光啃着干巴巴的饼子。

此时的月饼并无统一制式,也不是什么中秋必须吃的食物,但僧人不能饮酒,便以饼替代了。

乔峰坐在蒙脸黑衣的萧远山和明空之间,他看到萧远山就算吃饼,也只是掀起已黑巾的一角,似乎很怕别人瞧见他的脸。

他忍不住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蒙头盖脸?怕人看见?”

萧远山定定地注视着乔峰,直把他看得不好意思。

乔峰小声嘟囔道:“我又没有说错,做什么这样看我?”

萧远山眉眼里透着骄傲,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

乔峰道:“既然觉得对,为什么不肯将面巾摘下来?”

萧远山叹息一声道:“峰儿,你真的想见我吗?”

忽然有两滴泪落在硬质的饼上,乔峰声音闷闷地说道:“我一直想见你,是你不想见我。”

见状,明空抱起已一脸好奇的虚竹,带着他悄悄走到了另一边的桂树底下。

虚竹好奇地问:“师父,师哥他怎么啦?”

明空比了个“嘘”的手势,说道:“他有话要同那位叔叔说。”

虚竹懵懂地“哦”了一声。

在桂花的香气中,明空抬首望向天空。

虚竹靠在明空的怀里啃着饼,一开始还很精神,等四周只剩下几点蟋蟀的叫声,变得安静下来后,他的脑袋点了点,手里抓着饼,在明空怀里睡着了。

感受到怀中没了动静,明空看了看虚竹,又望了望被萧远山父子二人霸占的禅房台阶,用衣袍裹了裹虚竹,低声道:“睡吧。”

虚竹呢喃了两声:“师父……”

明空拍了拍他。

虚竹睡熟了。

系统知道,之前的那个问题已不必再问了。

明空看起已来不近人情,心地却很柔软,他舍不得这两个徒弟。

不过,他其实也不希望明空的目光一直追逐在无花身上。

诚然,在这个世界,以无花的心性和聪明,定然也能找到提升功力的地方。

但无论无花变得多强,他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等他变得无用,哪怕他修成了地仙,也有的是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叫他伏法。

而这,便是所谓的“时机”。

时不至,不可强生也;事不究,不可强求也。

在他到达承天命的那一世之前,这个“时机”不会到来。

所以,追之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