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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你不擅长什么呢。”崔胜澈喃喃,“创作、唱歌、舞蹈、演戲、導戲,难以想象这么全能的人。”

是娱乐圈的能人之士太少,泛泛之辈太多,显得我拥有这点功夫突兀。徐承熹只道:“跟娱乐圈相关的文学藝术圈,往前数个百年,海外有很多人兼任文学家、戏剧家、批评家、历史学者,各方面都大有作为。”

崔胜澈点头。他深刻认识到,眼前的人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止体现在浅层次的名利地位上,同样也因为内里大有不同。

细细想来,他们没有过真正深刻的灵魂交流。

他喜歡她,除去真心,还有她外形足够迷惑人的心智的原因,也有他作为男人想征服她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的原因。

这或许也是,一听到她三十六岁之前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他对她的热情就被浇灭的缘由。

她从小就说对了,他就是个传统的韓国大男人,伴侣要贤妻良母,不是新时代在外打拼的独立女性,当然可以独立,但是不能因为工作忘了家庭,如果二者产生了矛盾,家庭优先。这种想法,前几年还不够坚定,认为她不想当家庭主妇就不当,可现今他愈发肯定,他内心深处就是渴望媽媽那样的伴侣,主内,他作为丈夫主外。

不过他始終希望眼前的人能幸福一生。她去了中国,知道那里很安全,她不会再像在韓国一样遇到财阀,他就格外心安。

俩人坐下来喝了几杯,他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知道她会过得好,她会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也因为他是真的彻底放下了。

徐承熹能觉察到他不同于以往的轻松,乐得陪他喝,她这才发现,原来他喝醉了,会变得有点撒娇。

她对他其实很残忍,她只是把他当成亲戚,无论他多想亲近她,她都没有真正看过他,忘了抛开SEVENTEEN的队长、表哥这类成熟标签,他在家里是小儿子,跟边鹤晟是一样的。

只是边鹤晟拿到了一手不需要费力打就能赢的好牌,里里外外都有人呵护,负重前行,他却没有,只有在家里,回到自幼熟悉的安全环境,才能彻底卸下包袱。

“承熹,我从来没听过你叫我欧巴,你可以这样叫我吗。”他东倒西歪,声音有点黏糊。

徐承熹笑,“我刚来的时候,叫过你吧。”

“你叫的是‘表哥’。”埋怨的语气。

徐承熹笑容加深,柔声道:“好,欧巴。”

他心满意足。醉倒了,徐承熹笑着扶他回房休息,大姨与她一起,说俩人第一次在家里喝这么多。“不过我很高兴看到你们亲近。”

徐承熹笑,“大姨,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都忽视了你们。”

“年轻人嘛,一天到晚回家,没事忙,也会被老人家嫌弃没出息。”

徐承熹忍俊不禁。

待把崔胜澈放床上躺下了,大姨拥着她出去,轻声道:“我就奇怪,为什么胜澈前几年都不找女朋友。”

徐承熹一顿,看见眼前的妇人说:“原来他喜歡你。”

“大姨,我——”她张口结舌。

大姨微笑,握紧她一只手,“你别紧张。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不违背天理。只是你媽那——”

她欲言又止。徐承熹知道她说的妈是养母。

“唉,你妈、你爸他们不爱和我们走动,我理解。”

徐承熹听出来大姨的意思是,你后面不跟我家常走动,我也理解。“对不起,大姨。”

她犯了个非常致命的错误。很多人会忽视家庭里默默做事不辞辛苦的家庭主妇,忽视了她们也会有灵活的思想与喜怒哀乐,她也是,起初她还会注意,后来随着时间推移,她就日渐忽视。

“你用不着说对不起,你不喜欢胜澈,做不了我的儿媳妇,我遗憾,但也庆幸。”

徐承熹颇感意外。

“你不适合像我这样在家里转,我呢,时间一长,也不会喜欢不在家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