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各自引发的戏剧冲突,直至天黑。
徐承熹一看,心满意足。车升和跟黄教授一样,没有男女性别观,会以人的角度出发,重视人的主观能动性,这体现在张春、杨小羽的关键情节上,有所牵连,但独立存在,把对方摘除自己的世界,关键情节仍成立,他们始终主导自己的结局,可以窥见即便二人没有遇见彼此,仍有不错的人生,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
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在桌上,陪着车升和慢悠悠用餐,喝了几杯,老人家乏得快,没多久就想休息了,她把厨房、客厅收拾干净,就告了辞。
回到酒店,第二天遇见SEVENTEEN,徐承熹敏锐觉出他们有几个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些微变化,她满不在意一笑,现实不是戏剧,普通人真遇见城府深手段狠辣害死一帮人的人会天然恐惧,就像面对伺机而动的蛇,谁都不能保证它会不会跳出来咬自己一口,她心情颇好地问他们团综录得怎么样了。
崔勝澈说挺好的,在大邱的部分已经录完了。
净汉和承熹的谈话,他们听见了。
他心疼她差点尸骨无存,万幸她没事,虽然心惊她的變化,可走到现在,他明白一切情理之中。
“你的剧本怎么样了?”
徐承熹笑着说:“很好,很顺利。”
“那就好。”
徐承熹问他们几时回去,崔胜澈说就今晚,红眼航班,赶时间。“在这耽误很长时间了。”
徐承熹点头,“那就此别过。”
“也不用别过吧,回首尔——”徐明浩笑着看她,“或者回北京,我们再聚。”
徐承熹笑容加深,“好,回北京再聚。”
她目送他们离开,尹净汉回头看她,见她靜靜得站在那,笑容浅淡静谧,一阵恍然。
其实不止她变了,他也变了。怎么会不变,面对种种诱惑、危险,不变才可怕。
徐承熹回了美国打官司。SK集团比乐天難缠得多,政商界势力之顽固,在美国有关系,她想把崔敏珠送进监狱里很艰難,对方的律师团队也不比养父一帮人逊色多少,一口咬死主谋是郑多喜,把罪名安在郑多喜头上,她顶多是多嘴的‘帮凶’,于是最终只背叛一年的有期徒刑。郑多喜则被判五年。
开庭当天,徐承熹见到了崔敏珠的亲友团,丈夫、崔敏静等人不必说,在纽约的邊鶴晟也来了。
从法庭出来,徐承熹问邊鶴晟,“你今天是为她来,还是为我?”
“你。”
“那你干嘛一脸复杂。”
“好像从你把辛俊浩送进监狱的那天起,我们身邊很多人就接二连三遇难。”
徐承熹理解他的怀疑。她微笑道:“‘我们’?就算你知道他们做的不对,但也不觉得他们错了。”所以能与他们自如来往,关键时刻会不顾危险救文贤佂,她理解,就像他说的,‘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一起玩过’,这是他善良的一面以及所处的阶级立场决定的,这种阶级会影响他的行事、判断。想到他、邊鶴安、边
荣生,林文英,甚至温和待人的边鹤贤,都始终有那么几分旁若无人的疏离骄矜,哪怕面对其他财阀子弟,都难掩‘我与你们不同’的俯视。她猜测着说:“你只是偶尔对他们报以鄙夷、看不上,跟你家人一样,自诩拥有几百年历史的世家贵族子弟,其他的家族都没有底蕴,没有教养。”
边鹤晟一怔。他母亲确实说过很多孩子包括长辈比如赵继元一家子都是暴发富不成体统,像徐敏静之前参加完家宴,对方私下就表示家里没教好,放出来丢人现眼。“如果以后你们带给我看的是这样的儿媳妇,就不用进家门了。”“你比我想象中城府深。”
徐承熹感慨:“面对‘你们’,城府不深,早死一万次了。”
边鹤晟疑惑,“我在想,你是真不知道你爸对我家公司股份的觊觎,还是假装不知道,利用我们对你的在意,配合他做戏?”
徐承熹并不意外他有此所想。“当你这样怀疑我的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