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包车。

第二天下班的时间，边伯賢约徐承熹去高尔夫球场，说他们很久没一起去高尔夫球场挥杆了，她面对新片子的剧本一筹莫展，毫无头绪，为了找灵感，就答应了他，对方还约了吴世勋、边鹤賢。

看到高尔夫球场上坐着球车的李秀满，徐承熹打趣，“这位不会也是前辈邀请来的吧。”

“不是。”但是成为了这的常客，边伯賢收买了一个工作人员，偶尔向对方打听消息，比如有谁来。

“那是谁？”徐承熹盯着球车上的女子。

边伯贤说：“李秀满老師的女朋友，ABC新闻首尔分社社长兼记者，赵珠熙。”

有整形痕迹，年过四十，保养绝佳，不算多漂亮，但气质称得上知性优雅。“李秀满不像方时赫找年轻漂亮的网红，而是找精英女性，除了审美，也是因为……”

剩余的话不言自明。边伯贤说：“方时赫怎么会比得上李秀满老師？”

“我以为前辈对SM恨之入骨。”

“李秀满都离开SM了，你提SM，却句句不离他，就足以说明方时赫不如他。”

徐承熹不置可否。

李秀满瞧见他们，携女友过来，与他们边打球边闲聊。

李秀满含笑说：“有点可惜，承熹这么漂亮的孩子当初却没有进SM呢。”

这自然是客套话。徐承熹微笑道：“现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还不是，我在准备一个国际大项目，推出国际化artist.”他目光在徐承熹几人身上扫一圈，最终落在边鹤贤身上，笑容莫测，“听说鹤贤xi投资不少了娱乐项目，如果你对这个感兴趣，借一步说话。”

边鹤贤笑容和煦，做出请的手势，李秀满会心一笑。二人离开，往室内的方向走。

赵珠熙笑得温雅，“欧巴真的是工作狂，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还要聊工作。”

她言行举止有种轻灵，不见半点中年人的圆熟，若非她眼神坚定，布满秀慧，徐承熹都以为她是年轻时被家里宠溺老了被丈夫儿女呵护从未吃过苦的老少女。“李秀满老师老了，但精

神状态可比年轻人还年轻，这一点想必欧尼深有体会。”

赵珠熙笑容加深，“是的呢，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人比他热爱工作，顽固执著。”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电话就响，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起手机，移步去远处接电话。

徐承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吴世勋，“前辈看到李秀满没有半点跟旧人重逢的波动，据我所知，SM的艺人，不少将他视作恩师。”

“没有恩，哪来的老师。”

徐承熹了悟。

边伯贤笑着插嘴，“只有被捧过的孩子，才念念不忘李秀满老师的好。”

徐承熹笑，想到了SM内斗白热化时，没有一个艺人站队李秀满，倒是相伴多年的御用制作人俞永镇不离不弃。“吃过好的，遇上不好的，就容易作对比。”

说完，结束通话的赵熙住过来，微笑着叫他们去三楼吃饭，李秀满请客。

高尔夫球场一楼的餐厅、咖啡馆等免费朝在场的顾客开放，但三楼的宴会厅不止需要VVIP，还要额外花高价。这在普通人看来离谱，但正对自诩身份显赫的人的口味。

徐承熹这几年也算‘见过世面’了，但初来乍到三楼，还是被现场金碧辉煌恢弘壮阔的布局、奇闻珍馐、鱼贯而出的‘宫廷式’服务员惊艳了一把。她要把这场景放进《上和下》里。

“我来这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这别有洞天。”她朝做东的李秀满举杯敬酒。

李秀满笑着说这也是刚开放不久，生意不好做，从业人员都挖空了心思打造差异化服务吸纳顾客。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又聊到了工作。

徐承熹听得一半认真一半敷衍，隔着设计感十足的圆弧落地窗，看见远处田雪洁、李英爱、安贞与几位男人入场打球。

田雪洁目光四处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