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边鹤安说不是,“不过我在追求她。”
对方笑容加深,看徐承熹的眼神都慈善和蔼了许多。徐承熹抵抗力阈值很高,笑容不变,没有不好意思。
老会长叫她和边鹤安跟他们一起坐主桌。
宴会非同一般的有仪式感,来往者皆彬彬有礼,亲和友善,涵养绝佳的样子,没有徐承熹上次在
首尔陪边鹤晟出席的宴会裝腔作势,不过也不排除是这些欧洲贵族更会装的可能。
晚宴正式开始后,老会长讲了一遍Nobel家族的历史,以及祖先的趣事。
徐承熹听得越来越入神,发现这个家族凝聚力很强,同时願意对社会做贡献。“很多家族願意办什么慈善基金会,特别是愿意资助贫困小孩,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善良,而是他们知道,一代有一代的精英,很多精英来自底层,下一个时代的精英说不定就出现在他们帮助的孩子里,为了未来不过于落魄,遭到反抗,他们愿意做‘善事’。”
“精英来自底层?”
徐承熹看向边鹤安,“我的意思是,底层、中产的数量庞大,出现精英的概率相对高。精英是时代的精英,不能脱离时代而论。房地产时代有地产大亨,互联网时代又有新的精英成为新贵。比如发明改良型蒸汽机的詹姆斯瓦特,珍妮纺纱机的詹姆斯哈格夫斯,他们推动了工业革命,但他们可不是你们这类出身优渥的精英、富人,而是普通人,这也变相说明了,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是群众,而非精英。”
“有道理。”
“你真的认为有道理?”徐承熹见过太多精英追求社达那一套看不起群众普通人鄙夷穷人。
他不答反说:“你支持马克思主义。”
“对。”徐承熹说,“虽然现在社会越来越认同人有三六九等,但我最烦看不起普通人、穷人的什么精英财阀贵族,看不起人家之前,先把欠农民的钱还上。”
“每次跟你聊,都能发现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我们所处的阶层不一样。”看到的内容就有所区别。
“但是我认同你的观点。”边鹤安停顿一下,“如果普通人、穷人没有用,封建、奴隶社会就不会灭亡。”
“看来你没有狂妄到容不下普通人。”
“无所谓容不容得下。所谓的富人、穷人、精英、贵族、平民都是对立统一的。我的眼里只有家族、亲人、工作。”
徐承熹懂了,眼前的人只是明白是非,并非对普通人、穷人有多悲悯,就是纯粹的不在意。
“现在还多了一个你。”
“我真的不理解,我有什么值得你上心的?”
“你是不是自卑?”
“你开什么玩笑。”她自卑?没有谁比她自信自负了。她只是不信财阀子弟会为了爱情变得‘痴呆’。
“那你就是不信我。”
徐承熹不置可否。
“你信边鹤贤,所以愿意为他犧牲?”他意味深长。
“我愿意为他犧牲,是因为他为了救我,作出了牺牲,无论他是谁,我都会以恩报恩。”
“按照你的标准,他是坏人呢?”
“有多坏?”
“看不起穷人、普通人。”
“那说明我们人格底色截然相反。不过一码归一码,有恩始终就是有恩,我会把恩情还了。”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质朴的观念。因为我没有,我身边的人没有。”
徐承熹一时想起了边鹤贤说的羡慕她不撒谎也能活得潇洒。“你就是喜欢自己没有的东西?”
“人或许都这样,寻求一种完满的感觉。”
徐承熹赞同。老会长跟他们聊红酒,托她亲生父亲的福,她正好略知一二,于是用英文侃侃而谈。
边鹤安低声说看不出她对红酒颇为了解。
“我是导演,平时要查很多专业资料,正好就记住了点,用来装X.”
边鹤安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