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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托河承美的介绍,徐承熹认识了个十八禁主播@Lulu,姜韩露。

“你们叫我露露就行。”露露是十八禁主播,平日会在直播间跳点擦边舞,卖卖肉,但私下衣着保守,素面朝天,徐承熹对她的言行举止,所处空间都留心观察。“素颜的样子更漂亮。”清秀,幹净,有点整容痕迹,但不影响上镜。“幸好你没大整。”她想破例讓这个整过容的女孩本色出演糊咖爱豆下岗做十八禁主播。

露露苦笑,“没钱整,整了又要修补,我没那么多钱,还欠着公司练习生培训费呢。”

徐承熹心疼,“除了这个,还做其他的工作吗?”

露露摇头,说自己心脏不好,幹不了体力活儿,之前去咖啡店工作,幹了几个月身体吃不消,有一次下班回出租屋,进屋就两眼一黑,晕倒了,太累了。她想多赚点钱买房,就做了主播。“一开始我想当网红的,什么吃播啊,我都幹过,但不火,想要流量推广,还要给平台很多钱,我没钱买。”后来露露就干脆签了平台,做了十八禁主播,“SNS上很多女生骂我,说我丢了女性的尊严,是女性的耻辱,但是她们不知道我有多难,她们也不会为我花钱,我的粉丝画像,主要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只要我跳擦边舞,露肉啊,说骚话,他们就愿意给我打赏,线下还有约我上|床的,干了一年这样吧,我就把欠公司的钱还完了。”

这是个死循环,男尊女卑的社会氛围下,经济就业环境差,给女生提供的岗位更少,为了生存,女性被迫投身风俗产业,女性的地位进一步降低。她柔声问:“你有没有抑郁过?就不想干了的时候。”

露露笑,“肯定有啊,有一段时间经常想死,感觉活着太他妈累了,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眼睛湿润不自知,徐承熹抽纸给她擦眼泪。

露露陡然哽咽,“我看到欧尼你,真的好羡慕好羡慕,我以前特别希望自己出道当藝人,但是我没那个命,我命贱。”

徐承熹心疼不已,“你命不贱,只是运气不好。”

她问她愿不愿意出演她新电影,本色出演,露露摇头,“我现在

钱挣的差不多了,在老家釜山那边买了房子,等我再挣个两年的钱,我就回家,如果我出演欧尼的电影,肯定会被扒出做情色主播的黑历史,男人都会跑出来说跟我约过,做我的榜一大哥就能和我睡kkk”

徐承熹立即道:“英雄不问出处。有些牛郎都出道当藝人了,只要你心脏足够强大,你也可以进娱乐圈混口饭吃。”

露露说自己现在不想再在荧幕前讨好别人,不想被评头论足,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作艺人的话,一旦沾上这种有实锤的桃色新闻,就翻不了身,她见过太多了,她知道网络暴民可以对女人恶毒到怎样的地步,她不想经历这种痛苦与难堪。“可悲吧,现在有機会让我出道让我红了,但是我因为走捷径,不能用这个機会。”

徐承熹一阵悲哀无力。

为了深挖掘角色,徐承熹和露露来往了几天,跟着对方认识了一些相对边缘的年轻人,他们不少是失业者,不少说想过自sha,如果有钱买安|乐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吞下去。

徐承熹给了这些人,包括露露,一笔资金,相当于稿费。“最想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说是自己失业找不到工作,考公考研都没考上,天天去图书馆溜达,被熟人认出来的时候。

熟人看似好心实则不怀好意地打听他的近况,然后回去与其他熟人八卦他,事情传到了父母那,他被父母指责没出息,白养了这么大。“那一刻我感到非常愧疚,丢脸,当时我就在汉江,想直接跳下去,真的,那种感觉很可怕,但是又痛快。”

徐承熹心酸,猜测:“除了本身想结束生命的原因,是不是还冲动性地想报复父母?有种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不理解自己的孩子?才会原谅我的‘没出息’?”

对方眼睛蓦地泛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