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摸,贺元晟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那你呢?”
“我把我俩的行李收拾一下,该洗的放在洗衣机里洗,养完花煮药,洗完澡后再来找你?”语气一顿,骆钦文碰了碰他的喉结,很轻地说:“卧室里的暖气开高点,你感冒就一直没好过。”
贺元晟闻言定眼看了他几眼。
“怎么了?”
“突然想亲亲你。”贺元晟说。
骆钦文闻言立马笑着将脸凑过去:“想咬都行。”
——
家里的电器设备放在哪一目了然。
骆钦文将两人的行李箱整理后,先从许久没打开过的灶台下的柜子里找出了许多半口花瓶,将玫瑰花拆分,灌水醒花,再一一摆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准备将开得最艳的那束拿进卧室途中停下了脚步。
担心进去会打扰到贺元晟睡觉,骆钦文将花在了茶几上,趁着煮药的功夫,他先去洗了个澡,沐浴露是好闻的贺元晟味儿,骆钦文挤了好几泵,等身上全是这股味道后才穿着睡衣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将要洗的衣服放在了阳台的定时洗衣机里,确定运行后,他将煮好的中药装进保温杯中,关上客厅灯,抱着花和杯子,骆钦文推开了卧室门。
意料之中的,贺元晟睡着了。
进入卧室的那一瞬,骆钦文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了,房间是怎么样的布局,是否还有别人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在看见贺元晟为他留下的那盏呼吸灯后,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无。
将花摆在床头,骆钦文小心翼翼坐在了床边,看着贺元晟俊美的脸庞,他用手虚虚地点了点微张的唇,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呼吸,骆钦文眼眸变得很沉很沉。
这是真的。
很难形容此刻是什么滋味,骆钦文只觉得在他充满荒诞离奇的人生经历里,头一次理解了什么叫美梦成真。
低头珍重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骆钦文轻手轻脚上了床,他盯着贺元晟的侧脸看了许久,
最后很轻地将他搂在了怀里。
“钦文?”迷糊之际,贺元晟循着热源靠了过来。
看贺元晟罕见依赖他的模样,骆钦文心软成一团乱麻,怕吵醒他,很轻地应了声:“嗯,起来喝药吗?”
“不起了,”贺元晟闭着眼在他怀里摇头:“太苦了,我不想喝。”
“那就不喝吧。”
没想到骆钦文这么快就答应了,贺元晟微微睁开眼看他,声音带着很浓的鼻音:“怎么了,今天这么好说话?”
“开心。”骆钦文低声说:“饶你一次。”
看着他的笑脸,贺元晟眼眸一软:“傻瓜。”
双目对视,黑暗里两人相视而笑,骆钦文睫毛一垂,低头很轻地亲了亲他:“好喜欢你。”
贺元晟笑出了声。
骆钦文看了眼腕表,不再和他腻歪:“继续睡吧。”说完便松开了他:“我不闹你了。”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贺元晟突然开口道。
“嗯?”骆钦文应了声:“什么事?”
“这周末你能不能空出一天时间来。”
“当然可以,”骆钦文笑道:“这周公司就要放假了,我们可以天天待在一起。”
贺元晟轻笑了声,随后正了神色:“想让你陪我去看看我的心理医生,有些事我很难开口但也想让你知道,”说完,他语气一顿:“你刚刚说我得花很多时间了解你,同样的,我也需要你多多了解我。”
骆钦文呼吸一怔:“你需要我?”
一如既往地抓不住重点。
贺元晟叹了口气:“我当然需要你,我……”
话还没说完,骆钦文便重重地亲了上来。
唇被很用力地吻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的吻让贺元晟呼吸都喘不上,察觉到他的不适,在又一次深吻之后,骆钦文安抚地摸了摸他微红的脸,唇上的力度也轻了些。
一吻毕,骆钦文揩去他唇边的水渍,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