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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喜欢你这样骂我,”骆钦文来者不拒,没一会儿又低声撒娇,“你陪我再待一会儿,雷厉一直缠着我聊降价的事,我头好疼。”

贺元晟闻言皱了皱眉:“要是我没记错,他公司分家前已经给他调过一次价了?”

“嗯。”骆钦文应了声:“这事他也是今天才和我提,听他的口吻像临时起意,”语气一顿,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你那边呢?”

贺元晟皱了皱眉,罕见地表露情绪:“烦。”

话刚落音,两人相视笑了笑。

“我也烦,”骆钦文低声说,伸出手替他整理被吻得乱七八糟的袖口,低头地将它展平,扣紧,最后看了眼他手上的腕表,很轻地叹了口气:“得过去了。”

贺元晟“嗯”了声。

等骆钦文要离开时,贺元晟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骆钦文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怎么了?”

“都会解决的,”贺元晟顿了一下,像是想不到安慰人的话,最后只说:“不要烦。”

话刚落音,骆钦文眼眸里就染上几分笑意,他反客为主握紧了贺元晟的手,俯身凑近了些:“那你让我抱一会儿,我就不烦了。”

边说着边将人困在了怀里。

隔着布料,依旧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渐渐升温,贺元晟勾了下唇,轻飘飘地说了声:“骆总还真是年轻气盛,不经逗。”

不经逗被他说得极为暧昧。

骆钦文呼吸一怔,盯着他的唇看了好久,最后哑着声音转移话题:“嗓子不疼了?”

贺元晟正准备回答之际,骆钦文突然软下了声音,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的味道很轻地蹭了几下:“等会儿肯定要喝酒,我估计顾不上你,你不准喝。”

贺元晟没说话。

骆钦文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追问道:“听到没有?”

大概是还在因为工作上的事烦恼,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委屈。

贺元晟手不自觉地搭上了骆钦文的后背,沉默片刻,他很轻地“嗯”了声:“听到了。”

——

两人一前一后到达会场时,身穿高档西装的雷厉正在台上致辞。

他模样看着年纪不大,年逾四十依旧保养得很好,五官挺立,说话时抑扬顿挫。

因公事贺元晟和他接触过一两次,大概是中年人的通病,说好听点就是总爱将一目了然的事情说得极为含糊复杂,说难听点就是喜欢拿乔,好为人师。

贺元晟不是很喜欢他。

刚进门便有服务员上来指引,他很快收回了思绪,他没和骆钦文坐在同一桌,不过两人离得不算太远,贺元晟被安排到任嘉盛的身旁。

等他坐下来后,还没来得及阻止,服务员就立马给他倒上了酒。

“等你好久了,”任嘉盛轻轻磕了下他的杯子,贺元晟在他饮下之前起身换了个酒杯,抱歉道:“不好意思任总,我这几天有些感冒喝不了酒,我以茶代酒敬你。”

随后将茶一饮而下。

任嘉盛也很快起身将酒喝下了:“感冒了?要不要我让人送点感冒药过来?”

贺元晟摇摇头:“不用了,我带了药。”

任嘉盛笑着点头:“那行。”

说完,两人便放下酒杯,继续之前在吸烟室没聊完的话题,桌上等着给两位领导敬酒的几位经理见状都识趣地没再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各种致辞终于结束。

服务员端了许多餐前点心过来,贺元晟坐得离主桌不远,稍抬头就能看见骆钦文,和他们这桌只喝茶的情况不太一样,骆钦文身前摆满了酒壶。

贺元晟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以往年会的时候,他都跟着几位部长浑水摸鱼敬完就走,他不知道骆钦文酒量怎么样。以前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担心骆钦文喝醉,缘分真的很奇妙,或许正如骆钦文所言,这就是命中注定。

吃着餐前点心,贺元晟思绪有些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