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平视着他:“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会俄语和拉丁语,作为翻译有什么不对吗?更何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如今的沙皇陛下索菲亚公主也是一个女人。”来之前她都打听清楚了,如今的沙皇明面上是伊凡五世和彼得一世,其实暗地里掌权是索菲亚公主,也就是彼得一世的异母姐姐。
戈洛文惊奇地看着她:“你还知道索菲亚陛下?”他就是索菲亚陛下派来的,来之前她交代自己,尽量能够拿下黑龙江,如果清廷不同意,就以尼布楚为界,不然就日后再说。
传教士们从刚刚就开始慌乱了——能懂俄语和拉丁语的大部分都有着俄国血统,他们几个人恰好互相认识,都想为沙俄谋取福利,来之前商量了蒙骗清廷,和戈洛文里应外合夺取黑龙江,哪怕他们回去会被处死,只要条约一签,谁也没法毁约。
结果没想到他们中间藏了一个“叛徒”。
这个“叛徒”还懂俄语和拉丁文,也对大清的官话十分熟稔。几个传教士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这事儿不能成了,既然不能成,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翻译。
庆复站在索额图身边,静静听着传教士们翻译过来的话,心里微微有点出神——云秀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好像也开始变远了,他不会俄语也不会拉丁文,而云秀呢?她的脑袋里装着牛痘水泥,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已经能够站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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