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无形枷锁“哐啷”脱落,连呼吸都顺畅几分。
玉蕊艳羡不已,绣了一条轻纱鸳鸯肚兜赠予洛嫣:“你如今已是良籍,只需抓住公子的心,往后富贵无边,再不必受蹉跎。”
古今有别,洛嫣自是无法言明心内所想,她笑着收下,顺势问起:“你当真中意杨秀才?可我看话本里头,倘若男子有朝一日升官加爵,首先便要挥剑斩了糟糠之妻。”
“话本哪里能当真。”玉蕊面露羞怯,解释道,“我的家人皆在锦州,是以不愿远嫁。杨大哥听后,说不再梦着考取功名,而要开一间私塾,他教书我绣花,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洛嫣弯唇:“你既有了决断,我便也不多说,这两样东西你拿着,愿往后无病无灾、健康喜乐。”
玉蕊一瞧,竟是几锭银子,并着卖身契,眼角登时洇出了泪,哽咽道:“嫣嫣……”
更何况,习琴棋书画、习宫廷礼仪、习伺候贵人。哪里累得过晨起晚归的高三?又如何能难得过物理数学?
于是,洛嫣宛若一块海绵,教什么学什么,只待某日机会来临,能飞出高墙之外。
可惜锦州地处偏远,不常有大人物驾临,加之,洛嫣如今已是碧玉年华,错过今夜,怕当真要被王大人收入后宅。
她在眼尾添上两笔,为弯翘的杏眼增添几分魅色,却又不想过于张扬,平白耽误了姐妹们的出头之机。
一切准备妥当,洛嫣猫着身子回了房,先是悠哉悠哉地补过眠,再掐着点走出院外。
虎背熊腰的护祝皆调去了前厅,她畅通无阻,在点缀了奇珍异宝的锋石后藏住。
捧着精致果物的侍女从拱门前涌过,香气绵长,步伐轻盈。瞧这训练有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处于京中世家。
洛嫣低头觑了眼容易勾丝的五彩衣裳,又不甘地望向砌着青瓦的白墙,逃跑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压下。
据大令朝律法,“你……”她既羞也愤,脏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在触见祝昀寒星般的眼之后,识趣收回。
祝昀冷笑:“我什么?”
说着,再落一掌,听洛嫣发出不得已的哼叫。
她红着眼,委委屈屈地去够祝昀的手,像只受惊的兔子:“公子,我疼。”
“那便疼着。”
祝昀将她扔上床,兀自解了腰带。
洛嫣试图翻转过身,却遭他无情按住,小脸被迫埋进衾被里,顿觉惊慌。
好在祝昀理智尚存,确认她葵水走了个干净,方开始入侵。
“公子。”洛嫣艰难地转过头,露出脆弱神情,“且先让我闻闻公子身上可沾染了旁人的脂粉香气。”
她故作吃味的模样取悦了祝昀,狠戾渐收,由着洛嫣爬起,扑过来细细嗅自己的前襟。
瞧她一寸一寸地核验,祝昀气消了大半,低笑一声:“你当我这般不挑?”
洛嫣主动吻上他的唇角,瓮声道:“公子如此威武,自然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再者说,嫣嫣何尝不是奴婢,您若要挑剔,哪里轮得到我。”
这番话实在大逆不道,然而祝昀双唇遭她堵住,命脉也被捏于手中,于是拢着她的后腰深深吻了下去。
待她气息凌乱,祝昀退开些许:“你倒是提醒我了,明日让苍术取了你的卖身契,改回良籍。”
洛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此话当真?”
祝昀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开怀,重重吮过红肿的唇肉,喑哑着嗓音:“当真。”
“嫣嫣最喜欢公子了。”
“哦?”
他不轻不重地揉着,“证明给我看。”
洛嫣放下羞涩,主动塌腰伏于锦衾,一手捞过胸衣,掩住通红的脸。
祝昀清晰听见脑中传来弦断之音,他吞咽几下,眸底冷意化为熊熊火光,欲将自己与洛嫣一同燃烧至尽。
逃奴被抓,应当街乱棍打死。
也罢,她过来只是想瞧瞧宾客容貌,好物色下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