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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李朝恩叩门:“,五皇子奉命带人抓刺客,说看到刺客潜入了!”

“奉谁的令?”

“皇上的命令。”

祝昀停顿,李朝恩解释:“今夜五皇子侍疾承天宫,故而在宫中留宿。”

祝昀披衣而起:“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五皇子带宫中守卫进入,对立在门内人说:“祝昀,事急从权。稍后守卫得罪,请祝昀体谅。”

祝昀颔首。

守卫动作粗暴,以脚踹门,以剑挑柜,肆意翻找能藏人的地方。

宫女们未梳好头就被闯入,吓得一阵惊叫。被姚金娘眼神一扫,讪讪消声。

有守卫要往祝昀的宫殿去,被李朝恩伸臂拦住。

祝昀发髻未梳,看着无半点储君威严。这教五皇子想起来少年时,祝昀那时不过十一二岁,一脸稚气。

算起来,祝昀现在也才十九岁,小他三岁不止,还是个小子。

祝昀问:“皇兄连我的寝殿也要搜?”

五皇子未语先笑:“祝昀,他们手重。若你不信守卫,皇兄亲自来。必定小心手脚,只扫一眼就离开。”

祝昀避开:“谢五皇兄。”

五皇子闯了进去。

祝昀寝殿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反倒处处低调。可正是这种低调,才让整个寝殿不低调。

五皇子一眼认出来,祝昀案上的砚台是墨玉制的。同样的物件,他只在皇帝那里见过一个。

这等宝物,并没有被祝昀放在书房政殿,却放在了寝殿?

五皇子重重扯开纱帐。

纱帐后,无人。衣柜内,无人。

地底下,五皇子一寸一寸踩过,没有发现地牢机关的痕迹,也无人。

倒是发现了一箱的胭脂膏子,香气扑鼻,祝昀竟有这种癖好?

也是,任谁都不会脑子有病。

把人藏在自己的寝殿里,夜里怎么睡得着,不怕那人逃脱杀了自己吗?

五皇子鸣金收兵。

眼神最后扫一遍寝殿,看到祝昀的床榻用的紫檀木,而他只得用黄杨木。

五皇子不禁凑近,摸了摸床褥。

祝昀的床褥也是触手生凉,丝滑如绸,和他去御前侍疾时摸到的龙榻,是同一种材质。

五皇子深长地吐了口气,整理出款款笑意,方走出去。

“不扰祝昀好梦了。”

五皇子带人退出,李朝恩连忙服侍祝昀睡下。

他入了寝殿,一一清点物品,确认未有损毁、缺失,才松了口气。

李朝恩叹气:“哪有藏人的地方?那五,自小就……”

祝昀忽然道:“你说怎么这么巧,北漠突然提出这等要求,五皇兄突然想到要查寝殿?”

那刺客……是假的,这是冲祝昀来的?

李朝恩不敢应声。

冯梦书闭了闭眼,想起洛嫣双手护住花烛的认真模样。

他强撑着从案后爬起来,唤道:“春生,去备马。”

春生问:“阿郎,哪里去?腿还未好,咱们套车去吧。”

想回晏京,至少需要五日。除非快马加鞭,才勉强可以缩短至两日。

冯梦书摇头:“备马,我现在去见孙提督,向他告假。”

春生膛目结舌,这、这还能告假?

圣旨钦派,当然不能告假。

孙廷玉一口回绝:“你腿伤未愈,连腿也不要了吗?”

眼下提出回京,肯定是有要事,那么骑马必定只会快,不会慢。

冯梦书拱手:“下官确有急事,必须得离开几日。”

孙廷玉说:“若是几日也办不好呢?那你是继续忙你的急事,还是扔下急事草草回沱泽?”

冯梦书答不出来。

孙廷玉也未给他思考的时间,只说:“你说要建功立业,就仅仅付出此等努力吗?”

文书送来几册书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