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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都是真话。

祝昀一笑,看起来温文尔雅,

“我知道有些人在传我和我义妹的闲话,也特地借这个机会澄清一下。”

“六年前,我出去游历,顺便在一个小酒家借宿,喝醉了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烧死了酒家的夫妻,只留下一个孤女,我深感愧疚,将她认作义妹带到身边。如今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我为她备了一万两嫁妆,择一位夫婿呢。”

啪嗒——

一滴水滴入了他面前的茶杯之中。

那是洛嫣的泪水。

他却对那滴酒杯里的泪水无知无觉,视而不见。

“王爷真是至纯至善之人,不仅为人宽和,待下人也大度,还昀常给穷人施粥。”

一个公子哄捧道,

“我敬王爷一杯!”

杨若云似乎对祝昀这个解释挺满意,对他投去一个好奇的眼光。

宾客喧闹起来,洛嫣的哽咽的声音犹如一滴水落入一片海。

“带我……带我回去吧……”

孟青在她耳畔用气声说道,

“不行啊,姐姐,现在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

洛嫣只得硬着头皮看祝昀那虚伪的作态,胃里一阵一阵恶心。

即使她跳下去,摔死在宴席上,也无人会对她有一丁点怜惜。

她不过是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怎能毁了王爷大善人的名号呢?

那场大火是因谁而起,至今也没有证据。

但她知道是祝昀毁了她的人生,爹娘的血债,也都该加到他的头上。

杨若云爽朗地笑起来,

“我喜欢弓马娴熟的,有没有人敢跟我比赛射箭?”

祝昀微微一笑,

“我也略通一点弓箭,姑娘可愿意指点我一二?”

众人出去围观祝昀和杨若云比赛射箭,屋内一下变得空落落的。

“阿青,趁这个机会,我们走吧。”

孟青确实身法利索,路子野,三两下便绕小路,带着她回了王府,悄悄换回了之前的衣服。

洛嫣身子难受得很,扶着一棵树便干呕。

“你有没有酸的东西?给姐姐拿些来吃。”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不干不净的酸枣糕,洛嫣也不嫌,直接吃了。

“姐,你咋看着不舒服呢?那将军府上多热闹,你咋不高兴呢?”

“别说了……”

她知道孟青性子憨直,也不跟他多说什么,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房梁上太高了,我心里怕。”

“怕还非得要去……”

孟青小声嘀咕,忽然紧张起来,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孟青便消失不见。

那来人正是金盏,她把手往裙子上擦了擦,急匆匆地过来,一把抓住洛嫣,

“哎呦喂,我的好姑娘,去哪里啦?您可真是让我好找。”

“去庙里头拜了拜。”

洛嫣随口撒谎。

“哎呦,姑娘,您金枝玉叶地养着,什么都不缺,去庙里都不知道该求什么。”

她一双眸子黑压压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求子。”

金盏变了变脸色。

“姑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她把洛嫣拉进屋子里,又把门锁上,紧张地问,

“姑娘可是去看过郎中啦?”

“尽管试。”祝昀扶她上马,语气稀松平常道,“若连这都躲不过,他们可以收拾收拾入土了。”

洛嫣彻底没了心理负担,取而代之的是对实训的渴望。

但彼此皆在马上,有内力加持的短针虽能送得更远,准头却大幅下降。行至岔道口,银镯里短针存量不足,洛嫣遗憾收手。

她仰头见祝昀半眯起眼望向斜前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便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展风几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