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闯荡十年,刀尖舔血下讨生活,如今父母双亡也不见眼底半分怯弱迷茫。
陈淮安在心底赞叹:是个顶漂亮又独立的哥儿。
只见那哥儿轻笑一声,随即打断了林寡妇即将脱口的污言秽语。
“林婶儿,我的事,不劳费心。”只一句话就让林寡妇闭了嘴。
她瞧着眼前的陶十七油盐不进,一改之前的热情,“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且看着吧!”说着拍拍屁股走了。
陶十七不在意,而是朝着院墙这边的陈淮安轻轻点了个头。
这人嘴皮子挺厉害,可能因为还未醒眠,骂人的样子也像一只小猫,还是被人惊扰后对着人龇牙的那种。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便收了回来。
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家老宅的钥匙在这十年辗转中,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就算钥匙还在,这铜锁生了锈,钥匙也早已失了作用,他摩梭片刻,索性抽出腰间的配刀,一刀下去,‘哐当’一声,门锁应声落地。
然后起身走到院外的驴车上,左手提起用麻绳捆着的一卷草席棉被,右手又提溜起一人高的麻袋,一甩扛在肩上,步履稳健的走进屋里。
那麻袋里“叮叮当当”的,应该是一些木头铁器之类的琐碎重物。
!!!
陈淮安被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了,直到陶十七推开门走进屋,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回过神来。
古代的哥儿这么彪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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