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9(4 / 25)

什么价?”

摊主依然耐心的给他解答:“这萝卜也是我自家种的,两文钱一斤。”

陈淮安放下手里的东西,直视摊主:“若我各要五十斤,这两样你得各少我半文,我看你筐子旁边有些择下来已经蔫吧的梗叶,你一并送给我,我拿回去喂鸡。”

摊主有些为难,但想了想这算是大主顾,能早些卖完也好:”行吧!看您大气,我马上给你秤!”

一百斤的东西不轻,但幸好陈淮安驾着牛车来的,他分了几趟把菜放在牛车上,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买了耐储存的红薯。

他本打算打道回府,但路过布庄的时候停住了,他记得十七的衣服有些旧了。

他转头迈进去,又买了几匹布,打算给家里一大一小各做两身新衣服。

最后临走又看见铺子里有新棉花,他想了想,干脆直接买了,免得下次又来。

足足三十斤棉花,除了做冬衣,棉被也能絮的厚厚的,一点不挨冻。

他架着空车出来,满满当当的回去。

刚走到门口,陶十七也刚从后山下来,他的衣服上还有一些草屑,不过他手里却收货颇丰。

两只肥硕的山鸡被他绑在一起倒挂着提在手里,背篓上盖着斗笠,里面有蹦跳的声音传来,应该是几只兔子。

“打了这么多好东西?”陈淮安把牛车停在门口栓好,迎上前,想帮他拎野鸡。

“不用,我力气大。”陶十七侧着身子躲开:“今日运气好,遇上兔子窝,喏,抓了整整五只兔子!”他把背篓一侧,给他看了一眼。

陈淮安揭开斗笠,果然五只膘肥体壮的兔子捆着腿,缩在里面。

见他看完,陶十七提着野鸡扔进圈里,又把兔子装进笼子里:“加上前几日抓的几只,咱们冬天不愁肉吃了!”

陈淮安把车上的菜卸下来:“那得再多打点草,先前囤的怕是不够。”

陶十七这边忙完,也跑去帮他卸车,看着满满当当的蔬菜,他的心里都是充实:“也是,不过今儿下午我得去捞鱼,等明个儿,再去多打点草,我昨日看大黄的草料也快吃完了。”

“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陶十七刚打完猎,紧接着又得下河,陈淮安怕他太累,他能在旁边递个桶,拿个网也是好的。

“行,不过我先说好,水冷,你不准下河。”陶十七一副严正以待的模样,仿佛他说不同意,就马上拒绝他的请求。

这天眼见着越来越冷,河水还没结冰,能赶着再捞最后一波鱼,但这两天水温也是刺骨的冷,就阿淮这身子骨,别再给冻病了。

陈淮安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点头答应。

深秋的岸边,林木已经枯黄,落叶在地上铺满厚厚一层,河水清澈却冰冷,河面上落下的树叶被水流载者向远方启航。

陶十七把裤腿挽到膝盖,脱了鞋,利落的下河。

冰凉的河水使他的小腿肌肉瞬间绷紧,他却毫不在意,只用锐利的眼光扫视着河面,寻找动静。

陈淮安也没有闲着,他顺着河岸的林子搜寻着干燥的、适合生火的树枝。

他动作轻柔,不时便将一捆干柴拢好,抽出准备好的草绳扎捆。

“哗啦!”一声,河里陶十七扯着渔网破水而出,一网活蹦乱跳的鱼在不断蹦哒,飞射的水珠溅在陶十七脸上,他毫不在意的一抹:“阿淮!桶!”

陈淮安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岸边拿着桶给他递过去,陶十七把鱼装进去,又伸手接过来,看着陶十七有些泛红的手脚:“行了,你上来吧,这水太冷了,别再冻坏了。”

陶十七把网又往水里一铺:“没事!我再捞一网就上来,这鱼多!”

陈淮安看他这倔强劲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暗打算着,晚上给他熬个姜汤去去寒气。

他转身回到林子里,这次专门捡了一些手臂粗细的硬木棍,这种耐烧,适合天气最冷的时候用。

陶十七上岸的时候,陈淮安脚边已经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