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让他误会了。
所以他便把人拉过来,从头到尾又给他解释了一遍,但是陶十七只淡定的对着他说:“我信。”
但之后依然和他保持距离。
这让陈淮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揉了揉眉心,回屋拿起自己准备好久的礼物——一把木梳。
这本来是他想和簪子一起送的,但他第一次自己刻东西,没想到一把木梳打磨起来如此费功夫。
这木头是他在后山精挑细选的桃木,这锯木头是个体力活儿,他又是头次干,手上磨了几个泡,才锯下小臂粗的一截。
他趁着陶十七上山打猎或是下田翻地时,找到了之前在陶家见过一面的木匠。
他用炭笔画了图纸,老爷子看了后点头,说三天就能给他交货
但被陈淮安拒绝了,因为他想亲手做。
于是老爷子一边交,他就拿着刻刀在边上学。
雕刻是精细活儿,特别是梳齿更要小心,一不注意就会折断,只能从头来。
他雕坏了好几块木头,终于成形,这才舍得拿出自己选的那块桃木。
他宁愿自己手划伤,也不愿木头受到一点损坏。
可直到他们成婚时,这木梳也只出了简单的模型。
这几日他空闲下来,便继续给木梳打磨。
陈淮安坐在日头下,拿着砂石沾上水,顺着木齿一点点磨,整个过程极其枯燥且需要耐心,但他已经这样坚持了小半月。
好在就要完成了。
直到一把光滑温润的木梳出现在他手里,陈淮安才停手,他的鼻上溢出细细的汗,但他毫无所觉。
他进屋拿了一块沾了油的软布出来,重新坐下。
只差这最后一步就可以完成了,希望十七收到木梳会喜欢,也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陈淮安沿着木梳的每一处仔细涂过,连梳齿的缝隙处也不曾遗漏,等到木梳露出光泽,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
看着掌心这把小巧、还算精致的桃木梳,他已经在幻想,它梳在陶十七那头柔顺长发上时的模样。
陈淮安把木梳收好,嘴角露出一个疲惫但满怀期待的笑意。
田水村不远,但来回也要一个时辰,陶十七回来的时候,陈淮安刚把木梳收起来。
陶十七径直路过他,往后院走去,陈淮安手伸到一半,停在空中。
他站在院子里来回徘徊,捏着手里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站了半晌,直到陶十七从后院提着鱼篓和木桶出来,再次路过他面前时,他终于鼓起勇气抓住他的手腕:“十七我有东西要给你。”
陶十七这次没有走,而是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却依旧没说话。
陈淮安有些局促,他把裹着软布的东西塞到他怀里:“我自己做的,你你要是不喜欢,扔了也行。”
他的语气逐渐低下去,后面那句话几不可闻。
陶十七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好奇,他把东西揣进怀里,淡淡的‘嗯’了一声。
陈淮安眼神黯淡下去,十七这是不喜欢吗?都没有打开看一看……
“走吧。”谁知在陈淮安低头的时候,面前传来了声音。
陈淮安抬起头,愣愣的问道:“去哪?”
陶十七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又转身回去:“最近河里涨水,鱼虾都被冲了出来,正是捕鱼捉虾的时候。”
说完他挑了下眉:“怎么?不想去?”
陈淮安眼睛瞬间亮起来,语气里带着雀跃:“我去!我我帮你提桶!”
陈淮安哪能不想去,十七终于肯搭理他了!这是他成功的一小步!
陈淮安这幅生怕他反悔的样子,逗笑了陶十七,但他还记得自己现在在生气,所以悄悄地又把自己的嘴角憋了回去。
两人一起拿着工具去到河边时,平坦的那片水域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河边捕捞。
陶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