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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她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是说以前那些不愉快啊恩情啊仇恨啊什么的,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当和睦相处的师兄妹……啊不是,虽然我们本来就是师兄妹,但是我其实是想说,我……”

头顶落下抚摸的重量,打断了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找补。

师兄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看不清的角度,眼里逸出几分清浅的笑意,软化了那双长久冷寂的眸子,给他俊美精致到不近人情的五官也增添了一丝柔和。

“我知道。”

他轻轻道,语气很是宽容。

纪楚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感受着落在头上的触感,忍不住弯起眼睛,望着师兄的俊脸傻乐。

*

很快她就乐不出来了。

“过去两年你究竟逃了多少课,剑诀都背到狗肚子里去!”

早上还夸她“有天分”的师兄此刻态度大变,在听了她背诵的剑诀后,冷着脸斥道:

“生死台上见你出剑毫无章法,还当你是自知不敌另辟蹊径,原来是根本一窍不通。难怪御剑飞成那般样子!”

纪楚被骂得缩成了一团,闻言下意识抬头,面带意外:

“师兄怎么知道生死台?难道你那天也在?”

完了,那师兄岂不是看到了沈恪打她的一幕。

丢大人了……

孟喻辞沉默几息,平息了一下情绪,并不提那些事,只道:

“你才修行不久,便整日懈怠以致基础不牢,日后越往上走,只会漏洞越多,越难补救。”

纪楚忍不住狡辩:

“一开始确实学不进去,但我后来有好好补了……”

师兄凉凉瞥她一眼。

纪楚立马低头说:“我错了。”

她如此听话,一副“悔不当初”模样,孟喻辞也不好再数落下去。

他将剑诀书籍合上,抬手一指院中空地。

纪楚大惊:“师兄要把我赶走吗?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背书的!师兄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我啊!”

孟喻辞原本只是随意考较,想探探她的基础,也好决定如何教她。

不料纪楚一问三不知,简直比新入门的弟子还要差劲。

如此耽误了许久时间,他再淡然的性子也已被她颠三倒四的回答气得头大。

更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何等的形象,动辄便将他的言行朝“恶人”的方向理解。

他无奈道:

“拿剑,练给我看。”

“哦,哦……”

纪楚尬笑。

还以为师兄对她失望透顶,不打算给她补课了。

虽然她觉得这事委实不能全怪她,毕竟沈恪两世都只将她往乐修上培养,于其他课程上确实疏忽了些。

而她好久没有上课了,重生回来就算想补,一时半会儿也背不完全。

师兄抽查的猝不及防,连个复习时间都没有,她不露馅谁露馅。

但这些话她哪敢在师兄面前提,傻子都知道在师兄这种“严师”面前,老实认错、回去补上才是正道。

不过好在,剑招她可是好好努力过的,连徐长老都表示过赞许。

纪楚信心满满,自觉到了“擅长科目”。

只是由于早上“御剑飞行”的教训,她并不敢提前吹嘘自己,心里丝毫不敢大意,郑重地拔出自己的剑站到院子中央,看向师兄,等他下发考题。

孟喻辞道:“从第一式开始,会多少练多少。”

纪楚点点头,摆好姿势,出剑,剑风凌凌。

孟喻辞神色平静。

纪楚余光瞥见师兄神态,心下大定,侧身平刺,气势如虹。

孟喻辞微微蹙眉。

纪楚心里一咯噔,急忙换下一招,转刺为挑,气势稍减。

孟喻辞微微启唇:

“纪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