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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阮进玉方才看到那场面时心中什么情绪都有,交杂的他五味杂陈,口中都泛着苦涩。

但此时面对皇帝,忽然又全部没了。

他想厉声告诉皇帝不要戾气那么重,这件事到此还没完,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如此行事专断。

那只兔子他养了这么久,即便平时不缠他黏他,他心里头怎么可能一点波澜都不起。

所以也是想说的。

但最后全部堆积,到此时,只剩云烟。

皇帝盯着他的眼睛,当然看得出里头的涌动,那并不是一滩死水。也不在乎他此刻说不说话,接着道:“我再去猎一只给你。”

阮进玉才摇了头,轻轻启唇,“我并不想要。”

皇帝抿了抿唇,嫌少有这般对他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阮进玉回了锁铜院。

兔耳的死,就这么过去了。

至于那只黑猫,宫中之人或可是有微词,但阮进玉这几日二门不出,锁铜院平日又不来人,也便听不到什么。

近来皇帝很忙,比之前还要事务繁杂。

尽管如此他也三番俩遭的往锁铜院跑,只是晚上在这里歇的少了,多是住在后宫。

这清冷温慢的锁铜院原本还有一人一兔,那只喜欢乱蹦的兔子没了,这院里屋中,更显清寂。

皇帝总是想变着法子带他出去,或许是怕他一人在锁铜院闷出事来。

阮进玉总是兴致缺缺,反倒更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屋子里,尽管不知做什么,单单坐在那里,也是好的。

所以,这件事的发生原本和阮进玉没什么关系。

但今遭皇帝来此,直和他讲了。

随即便道:“即是关乎他,便不假手于人,我自亲去一趟。”

这遭事,说起来是这样的。

西雀坊一遭大火,烧死了好多人。

这舞坊比青楼在外的层次高,平日里去的皆不是普通人,多是那些世家子弟。说得上名头的人很多。

薛字羡便是其中常客。

也不乏一些朝臣家中的后代。

这一遭,死的人确实多,几乎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唯有一个毫发无伤的,便是薛字羡。

一场火尸横遍野,实在是不该。死的又多是身份说的上来的,便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奏折一封一封直接呈到皇帝这儿来。

那么,大理寺头一个要拿下的人,便是薛字羡。

偏偏薛字羡是什么人?一家子的忠良勋将,他哥哥才为国战死不久。

这么一号人,没有直接证据怎么轻易拿下?街坊上的百姓第一个不同意。

薛家独脉。

如若这件事真与他有关,实在是不好办。

可只他一人幸免

阮进玉知道皇帝这是念及薛无延的情面,打算微服私访亲自出宫一趟。

他要带他一道,那便一道去吧。

薛字羡,不能有事。

这个事情闹得有些大,但皇帝直接下令大理寺查办,也就没人置喙。

二人出宫,直接去的大理寺。

如今大理寺卿广折源病逝,大理寺一切暂且交给大理寺少卿光孚临,他暂代一切职责。

于是此番亲自出来迎接皇帝。

光孚临再次面对皇帝和帝师,没较之前那般怯懦,面上还是撑得住的。

板板正正的将皇帝和帝师迎进大理寺。

堂中只他三人,皇帝正色,道:“薛二从前便喜欢去那地方,此番不是突然。”

“老师认为呢?”

阮进玉坐在最边上,原是没打算开口,低着头在想自己的。皇帝喊他,这才抬头过来,那边俩人看着他,他不急不徐又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薛二公子如今行动都为难。这件事当然不是意外。”

“只是,”他顿了一下,也不当这有外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