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1 / 27)

到这里,在门口遇到了他。

沈惜见怪不怪,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先说了。

“我这几日在你屋里烧的全是重倾檀香,”她说:“我方才想起来,他在广府饮了酒。”

沈惜甚爱制香,重倾檀香便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一味香。这东西有安神助眠的效,其效比普通的香更甚。

只是有一点,她在里头加了不少别的东西。

简言之,闻此香不能饮酒,饮酒后闻此香犹如直接喝迷药。昏死过去在正常不过。

“”沈长郎嫌少对他阿姐这般沉默。

“人与人之间,无非就那么几种。”

沈惜直白到这种地步,指着弟弟就挑着他筋骨脊梁开口,“你胆怯什么?”

“据我所知,这帝师在上京虽俩方亲人皆在,实际上早就只剩丝缕之情。”沈惜哼笑一声,“你就是将人就此带出上京,又如何?”

“他肯来见你,为的什么你心中清楚。”沈惜也不用他说话,就睁着眼睛不动,“他并非薄凉之人。”

上京之中,只要是沈长郎知道的事沈惜都会知道,因为他从不觉得这些沈惜不需要知道。

以至于沈惜此刻能说出这些话来,半分不犹豫、拖沓。

沈长郎是她沈惜一手带大,对自己弟弟的脾性最是了解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十分不能接受他此刻的胆怯。

她弟弟从不胆怯,也只是到了这人面前,才像变了一个人。

果不其然。

他只是看着,静默许久,摇了头,说:“不行。”

沈惜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沈长郎朝她伸手,“解药。”

沈惜自然赖不过他,将手中的药盘赛他手里,“你自己的伤都没养好!”

她带着气走了。沈惜是个爽快性子,也自然觉得弟弟遇到这种事情就应该爽爽快快大大方方的,谁曾想向他如今这般,自己都理不清自己。

那解药最终还是拿到了沈长郎手中,屋子里的人睡得昏沉、不省人事。

他将人扶起,将混着药的水喂他嘴里。随后将人放下,去边上再度扒开自己外衣抹药。

阮进玉醒的时候屋里头没人,头昏昏沉沉的重。从屋里出来也没看到人,直到往前走到大厅外头。

入眼的是大厅外门边站着的人。

那人回头,阮进玉看见这张脸的时候心头登时一紧。

第一眼看见皇宫宫人服饰的他还再侥幸,直到洪恩抬头,和他对视上,一切思绪断开。

他惶恐?惶恐什么?

阮进玉不觉得自己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但此刻心中的猛烈一点掩藏不掉。

大厅里头的人,只能是皇帝。

阮进玉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神情跨进那门的。厅中皇帝高座主位,睨过来的眸子煞是恶狠。

中央跪了一个人,阮进玉到此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那泯灭不掉的不甘和倔强桀骜,是他沈长郎不错。

阮进玉抿抿唇,主位上的人早就看到了他,越过中间的人,直道道又张扬的神情。

盯着阮进玉莫名的发虚。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敛下眸子,往前走去。

皇帝忽然从椅上起身,往前微倾双指捻住他的颚骨。这张脸就近在咫尺。

沈长郎也止不住情绪,从地上起了来。

严堰乎地一笑,音都带着气,沉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问孤,将老师当成什么。”

阮进玉看着面前的人的双目,那潭深深的池水幽黑不见底,此刻却像是掀起了汹涌,翻江倒海的气势将他压倒。

他也没想到,被人这么侵着压过来双唇紧贴的像是要交合到软烂的感觉并不好受,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偏偏他退无可退,那人死死扣着他的后颈。

阮进玉从未觉得羞耻过,此刻的情绪更多也是不可理喻。

沈长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