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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了,一时半刻还未到城门口。”海菖声音晃悠,“我看, 这些兵马用来防守是够的,不可莽撞开城门,与之对上才容易败!”

严堰牵着方才那俩匹马,往前走,走到阮进玉身侧,再往前一些便是城门,他压抑着深沉的眉眼,将手中的缰绳移放阮进玉手中。

阮进玉浑身像挂了冰霜一样寒凉,此刻连多的面上形色都没有,声音也冷,“开城门。”

海菖知道这是使出浑身解数都拦不住人,一咬牙,下令开了城门。

再次驱马,是越过高大的城门,带着兵队往外踏去,势头猛烈。

城门内的海菖看着离去的队伍,又在原地跺着脚的转了俩个圈,“疯了疯了都疯了,这点人马怎么可能打得过范生那厮,关城门关城门!”

原是以为范生已经兵临城下,没想到从城门出来之后几里地都没见到人。

就当阮进玉要不知往那边去时,严堰骑着马径直往左一转,他后一脚跟上来,面朝这边,遂着严堰的视线往那边望去。

这是关口的方向,再往前走,就能到关口。

可是,当时战报传来,不是说薛将军已经带兵踏过了关口?

就当阮进玉以为还是没有遇到人时,前方踢踏声踩在雪上。

这踢踏的脚步声,是战靴。

可人入眼时,才让他们没有料到。

来的不是范生,也不是驰援的薛无延。

而是仅跟了千余人的一支小队,那最前头的人,是沈长郎。

他亦看到了他们,只是在视线划过严堰时错愕一瞬,也来不及他多想,朝他们喊:“去河岸!”

于是俩方人马汇集,一道往河岸而去。

沈长郎比他们还要急,一路驾着马就狂驰。有了方位,他们的部队也提起速来。

那风一根根刺过脸,生疼。

阮进玉此时却一刻不敢停,他的心似乎要随着这动荡跳出来,雪下小了,他只觉着越来越冷。

直到,马儿停下,他们没有下马。

一瞬间好像没有下马的必要。

阮进玉的心,终是落到了雪地里。

他们身后的一万兵马堵塞了身后,也就是河这边,而河那边亦有整装的兵马为方,停在了河那边。

河那边是问洱郡地界,站在问洱郡土壤上的人数不多,比阮进玉身后少了快有半数。

而那边中心,同阮进玉严堰一般方位的人,站的是问洱郡郡守。

此战,已经结了。

河中,浮尸万里。

原本清澈的河水此刻裹挟着无数尸首和血水,有些躯体还能随着河流漾动。

问洱郡和蛮异郡相接的同样也是珩河,但这个河岸河面的距离只有蓝蛮二郡和其余郡河面距离十分之一。

再也动弹不了的躯体填满了河。

人死完了吗?没有,没有!

被水打湿了全身,脸上紧绷着神的范生就站在那河岸下。

阮进玉看到他了,所有人都看到他了。

范生好狼狈,此刻站在水中出不来,他死了吗?他没死,他脸上挂了半片血,也不知是谁的。范生原是对着问洱那边的身子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转过身来。

他正面和阮进玉等人对上。

阮进玉看到他瞪圆的眼睛,他在笑,他含着血水扯着嘴,笑出了一个很大的幅度。但是没有声音。

这笑半分不减,范生忽然抬了浸在河水中的手,像是寻到什么宝物要分享似的高高对着他们举起手来。与他们分享,笑的好不快活。

阮进玉看清了,所有人都看清了。

他的手上,拎的是薛无延的头颅。

范生再不可能翻身,俩旁来的人已经将他包围,但他早就不惧,河水浸过他的半身,他踩着好几具尸体,拼了命的在河中站稳,只为了给他们看,看他手中的

范生被他们制住,还活着的余党全部被压了。

那河中尸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