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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再没能赶一次他母亲忌日。直到今年,那位狗皇帝死了,朝堂变化,新帝上位。

这一年,他终于能出宫。

宫中你来我往的事情向来都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有关国之主、天子的事情,在宫中就更不是了。

这件事当年几位皇子焉能不知。

沈长郎知道,严堰他自是同样知道。

所以,严堰许他告这么久的假去一趟息错山

阮进玉嫌少火气横生,今日难得一次,被沈长郎气到不知如何骂他,绕开人走出一条道才去看周围是何处。

不知觉走到太生殿外头来了。

他依旧在外头,此时刚从极乐宫出来自不想立刻回去,遂而一时不知走何处去。

便转了个身,往边上的钿落园走去。

钿落园很大,秋落季节,这园中的片片花绿半分不减。阮进玉此刻走上卵石道,这边小道周遭的花丛更是让人看的应接不暇。

钿落园一年四季都有花,应季而来,随季而去,只为留得供贵人们一眼。

近来几日外头天气愈发凉了,他刚进园中就觉着这风吹的比前几日还要大。

不过今日阮进玉专迎着风走,任那风砸在他脸上,凉意浸透全身,也只觉着舒爽。

在宫中待着确实烦,好在一月后,他能出京,皇帝允他出这上京郡,去含枬边郡。这一件事,够他开心一阵子。

没急着回殿,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这钿落园中。

这个时刻在园中遇不到什么人。直到觉着身上皮肤被这冷风吹的冰凉,一想起自己这副病骨支离的身子,才收了步子往回去——

作者有话说:沈长郎有一种我爱咋咋地不要命了的疯感[化了]

第55章 他持01

第二日这早, 前启按照往常的时辰喊他,阮进玉今日总算赶着早朝之前起来了。

早朝过后,出了太生殿, 同道而行的大臣不少, 不少人来同他打个招呼, 有询问他这身子是否好得差不多, 其间眼神还若有若无的放在他脖子缠的布缎上。

阮进玉皆随意言过没有多说。

一路回到极乐殿,没去偏殿直接来的书阁。

皇帝先他到, 此刻已经坐在那方位子上静静的批阅奏折。

阮进玉同样自然落座。

或许是因为他偶尔的目光太过显目,那方一直没抬头的人没看也感受到, 便开口:“老师是有何话说吗?”

“臣逾矩, 醉酒失言。”

时过一整日, 皇帝没提,他倒是自己说了这件事。

“失言?”严堰抬头,浅浅看他一眼, “你那话不是真心出口的?”

“倒也不是, ”阮进玉接的快, 否认了就道:“我是方知陛下赐了婚旨。”

“想谢陛下一句。”

谁知严堰的注意却不在这里,手中握着的笔反手铿然一点, 他道:“沈长郎找你了?”

他给沈惜周天述赐婚的旨意翌日一早阮进玉还没起来就喊来洪恩拟好旨了,后面才颁去沈周俩府上, 到如今不过一整日的时间。

阮进玉这个不怎么出门的性子, 也不会轻易和谁相见。

极乐宫知道赐婚旨意的无非就是皇帝自己身侧跟着伺候的一行人,洪恩自然不会去找阮进玉讲这个事。

阮进玉今日一提,明显刚知道的不久。

那便是昨夜?

阮进玉哪知皇帝会这般机敏的直接问他是不是沈长郎找他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静默了片刻,到底没有否认,“他代他阿姐谢我, 我谢陛下仅我自己。”

是谢皇帝没有追究他酒后逾矩?还是谢皇帝仅他一言便应了他的话真下了旨?

不论是哪者,他这话都是因为自己说的。不是旁的。

阮进玉虽昨日起来醒酒之后十分后悔那夜喝多了行那般逾矩之事,自觉不要脸的事他确实不愿回想。

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