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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一举,手下人会意,立刻按照意思,将人拉扯了上前。

阮进玉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人压着上前,武安王欺身而来,拳头一松,掌开再合,扼住了他的脖颈。

武安王在笑,俩人的脸骤然拉近,阮进玉看到了他在笑的脸,甚是恐恶。

他说:“我就拿你做祭。”

第40章 一线弦卷巨雷下01

武安王没有直接杀了阮进玉, 而是拽着他一甩丢给了边上的聂炎。

沈长郎长腿一迈,半分没有拖沓,上前了, 周遭武安王的亲卫并没有阻拦他, 由着他就这么到了武安王的身侧。

武安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不咸不淡的开口:“不是说, 不参与。”

“本王与你这般交情,长郎, 现在出宫,回去, 当作不知道。”

武安王这么说, 自然是念了旧情, 他非要将阮进玉一同带来,却不是非要扯着沈长郎一齐。

“殿下,我不能给你兵权, 但我始终忠你不渝。”沈长郎说着, 目光朝着武安王身前那个几乎是被拖拽着往前走的人身上, 沈长郎回神,抬眼, 直视武安王,“逼宫之行, 未可全功。”

他的计划不是十全十美, 逼宫之行并非全胜可能。

阮进玉身体本就不大好,又常年有那头痛之症,现下这雨一淋,身湿得彻底,不仅步调千斤重, 现下头疼了起来,眼也跟着花了起来。

天旋地转间只能任由身旁的人拽着、带着他的身体往前走,不能自己。

眼前虽是看着差点天旋地转,脑中还不算昏沉得彻底,他是清醒的,清醒的感受着现在的局面,脑中回响着武安王的那一句拿他祭天。

垂在左侧的拳头握了握,也只是虚虚的一握。现下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武安王没有看沈长郎,一直都是正面着面前的宫殿殿门的,闻言,也不知听进去没,只抬了一边眉,往沈长郎这边侧了些脑袋来,“你猜,他是被长剑抹脖而死,还是被那些弓箭千疮百孔地捅死。”

不用想,那大殿的门始终不开,是最后一道防御。而宫中惯来的护卫模式,逼宫,是皇宫内里抵挡不住外敌,只能一路退到最后一座宫殿内。这扇大殿的门后,必是有几十弓箭手作前手。

只要那大门一开,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会一齐射箭,为此抵御这外来的第一波攻击。

先帝在的时候,也遇到过逼宫,就是以这招争取时间甚至是削弱敌方武力

武安王跟着一起经历过,同样经历过的,还有那位虽不受宠到底当时也是个皇子的严堰。

武安王现下把阮进玉甩给聂炎,而聂炎明显是他们逼宫的第一道武力——开殿门。

殿门一开,阮进玉生死难料。

至于武安王还要多说上一个可能性,长剑抹脖,沈长郎目光自然移到了聂炎手中一直提着的那把长剑上。

他不知道武安王怎么跟聂炎吩咐的。

所以,武安王要他猜。

横竖,都是要阮进玉死。

沈长郎一直都没有表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力气大到浑身血液都跳燥起来了,他能感受到,但他仿佛失去痛觉。

随着武安王的视线看去阮进玉之时,只能看到他沉沉的背影,沈长郎记得,他身体惯来不好,总是风吹一吹雨打一打就要矫揉造作不行。何况如今

沈长郎心中再多愁绪,面上也半分不显,他沉声,道:“武安王殿下,严堰他并非无能之人。我有瞒殿下之事是我的错,任殿下如何惩戒我都认,但请殿下撤兵!”

沉着脸,咬咬牙,指尖淌出几滴鲜血,沈长郎对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不会叛你。”

这话中含义颇多,尤其是说严堰那一句。

沈长郎留在这里,是因为他从跟着进宫一直到现在就在思考一个事。就算如今宫中兵力甚弱、就算如今薛将军等武将不在上京郡,那严堰这么一个横生杀出血路坐上皇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