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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王 碧翠思思 122269 字 1个月前

有什么中意的儿郎,也可来告诉本宫就是。”

媜珠话未说完,外头已传来皇帝过来的动静:

“媜媜,张氏和你说什么了?”

殿门一下大开,皇帝踏入殿内,神情有些焦急,余光带着一丝厌恶,轻轻拂过跪在地上那个女人的身上。

张玉令却抢先道:“陛下,还请陛下勿怪妾贪慕虚荣……妾是和娘娘说,妾归国后归为寻常女子,婚嫁自如,想请娘娘为妾指婚,给妾寻一个好儿郎托付呢。”

周奉疆显然一愣。

他望向媜珠,似是在查探媜珠的意思,媜珠浅笑着点了点头:

“长沙公主是这个意思,陛下,妾心中是想……或许等公主自己心里瞧好了什么人家,妾再为公主赐婚,倒比盲婚哑嫁的要好些呢。自然了,若公主再婚,单是念在公主曾和亲远藩的功劳苦楚,妾也当再为公主赠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周奉疆默了默,显然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以为张氏过来定然是为了挑拨他与媜珠之间的关系,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添油加醋地告诉媜珠,惹媜珠生气不快的。

倒不曾想,这女人的心性转的如此之快,也这样识时务,紧赶慢赶着就为自己寻下一条好出路。

也不算愚笨。

见没什么大事发生,媜珠心情也还不错的样子,他便也放下了心来。

他的目光也转向了那只琉璃宝瓶,媜珠说是长沙公主所赠。

张玉令又道:“这宝瓶上沾染了些西域的熏香,至今仍有些幽幽的香气,也不知陛下和娘娘闻不闻得惯,娘娘若要将此物搁在殿内,定要请医者们来检查一番才好。”

张玉令很快离宫出去了。

那盏精致奢华的琉璃瓶则被媜珠小心翼翼地搁在了自己寝殿内殿的博古架上。

收了张玉令这样的厚礼,又曾在心中误会过她,她还是十分不安又歉疚,便叫来佩芝一起,在她库房的珍宝中挑挑拣拣选了好些东西,叫人取出来赠给长沙公主,算是她略表谢意了。

周奉疆忽然发现,媜珠的心情从张玉令来过之后似乎便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

甚至这天晚上两人一起用晚膳时,她还多了许多笑颜,也不再如前几日那般郁郁寡欢。

他难免有些好奇张玉令关起门来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媜珠搪塞过去:“长沙公主讲了许多她在西域的见闻,的确新奇有趣。妾不曾去过西域,当然愿意多听她说说这些故事了。”

周奉疆仍有几分不信:“就说这些?需要关起门来说?”

他心中仍有些莫名的不安,毕竟每次媜珠要关起门来和谁偷偷说话,最后必定要出点什么岔子。

——实在是太多惨烈的前车之鉴了。

媜珠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架子来:

“公主归国,故国已亡,她心中忐忑不安,身如浮萍,希望我能为她找一门好婚事,这话她怎么好意思对着椒房殿满殿的宫人嚷嚷,她不要脸面的吗?当然要关起门来偷偷说了。”

周奉疆将信将疑。

他垂下眼帘为媜珠挑着一块鲜嫩鱼肉中的鱼刺,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少和张氏来往,到底是前朝之人,不过是看在她和亲过的份上才给她一份亡国后的体面的。她的婚嫁也由她外祖高家做主,你不必去掺和。”

媜珠问他:“陛下从前似乎从未和妾说过这样的话,今日为何如此评说长沙公主?”

皇帝只道:“这话你该问问你二姐姐,你要给她寻个好婚事,保管能把你二姐姐气死。”

他用那块鱼肉堵住了媜珠的嘴。

他虽对张玉令尚有几分莫名的不放心,但见她至少能哄得媜珠开怀,倒也算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至夜,宫娥们服侍媜珠沐浴梳洗毕,为她换上寝衣,将她送入床帐内歇下。

她的肚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因她本就身子纤薄,四肢细细,是以这时柔软的肚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