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美景。
眼神在黑夜中吐蛇信子一样邪恶,“让她等着吧,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和她演演戏,哈哈哈哈!”
城郊一座偏僻的道观,秦玉君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算盘,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剑下时,他没有杀他,只是将她打晕,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和他到了这个道观。
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下着雨的夜晚,又潮又冷,秦玉君本就淋了雨,又心神紧张,她感觉浑身冰凉,她坐起身来,双手交叉抱住胳膊,这样会让她感到暖和一些。
在她醒来时,坐在他对面的裴玄度也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
那个梦让他感到非常怪异和不舒服,他在古书中曾经见识过,一些人能够通过药物制造出幻境或者幻梦,更厉害的什么也不用,只是一个眼神或者几句话,就能控制人的心神。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对自己做了什么,所以他不能放她走。
秦玉君看着对面的皇帝,此时脸上的面巾已经不知所踪,还换了一身衣服,她知道自己是被他控制了。
只是她不知道他这样做的意图,想起苕儿还在武安侯府的园子里,不知是死是活,翠儿也不知道发现她和苕儿不见了没有。
秦玉君抱紧了身子,“你杀了我的婢女吗。”
声音有些喃喃,不知道是在问面前的男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男人声音淡淡的嘲讽:“自身难保了,还在关系其他人,劝你不要想着装神弄鬼,说吧,那个梦怎么回事。”
秦玉君实在不知眼前的皇帝,莫名的问什么梦,她诚恳的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
裴玄度以为她在嘴硬,他走到她面前,秦玉君抬头仰视他,他那张唇峰明显的薄唇一张一合,说的净是些她不明白的话。
裴玄度眼神向下,“是瑞王还是武安侯府的人派你来的?”
秦玉君还是摇头,陈述:“我是武安侯府的人请来的。”
裴玄度蹲下,近距离的直视女人的眼睛,“你很忠心,只是我很好奇,你嘴里没有毒药,怎么你是有自信,在那些刑具下也可以抵住不说真话。”
外面都是他的暗卫,他并不害怕她在他身上耍什么花样,他反而希望,她沉不住气,对自己再次动手。
秦玉君好像有些明白,她被眼前的皇帝当成了刺杀的人,可是她这样连兵器都拿不起的人,如何成了刺客,真是讽刺,还有这个梦又有什么关系。
秦玉君还是想尽量用简单明了的话,洗脱皇帝最自己的怀疑。
她道:“我是承恩侯府的人,今日被武安侯府邀请来参加踏春宴,宴席中发现宴会上有人行在园子里作乱,我便和婢女躲在了先前的那屋子里,我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一点虚言,你可以去查。”
裴玄度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腕,他掌心我这柔软纤细的手腕,眼睛看着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神害怕、紧张,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
秦玉君本能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粗糙厚实的掌心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像砂石镶嵌皮肤的磨砺感,让她不仅回想起那天糟糕的感觉。
她往后退了退,直到背抵住了身后的墙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是孙家的女儿,我真的没有刺杀武安侯。”
这个女人一点武功都没有,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一点嫌疑也没有,一个毫无武功的人,才更不会引起怀疑。
那个怪异的梦,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只是一个意外,裴玄度想,他自然有办法验证。
他放开了女人的手,脸贴近了秦玉君的脸:“若你说了一句慌,这荒郊野岭的,你死了不会有人发现。”
秦玉君微微将头转向一侧,裴玄度视线落到了她微微凸起的一根骨头的纤长脖子上,又察觉到她一身衣服凌乱,因为淋雨,贴在身上。
最重要的是,脖子后,隐约有一道鞭痕,裴玄度眼神暗了暗。
本已消退一般的怀疑,又立刻升起,侯府的女儿,身上怎会有这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