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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那边有一处很长的海岸线。”

“您有办法定位到他?”骑士问:“靠近斯奥亚勒,也就是说,祂并不在那位的封国内?”

“第一个问题,精准定位不能,但是——我和祂有确立彼此位置的信物。祂拿了我的黑曜石,我这里有一小块血石头。”

提前是他们两人同持的情况,库尔库路提玛不会没事拿着血石到处走,但法尔法代的身上佩戴的宝石里会有黑曜石。

这就是为什么在狩猎中法尔法代能和祂相互避开,当然,这种定位的范围太广,偶尔重叠一下……也不知道对方和自己究竟只离了一百米,还是一公里。

但一旦距离拉长,就很容易感应了。

“第二个问题:确立‘地位与意义’的封国,除非是盐洞这种自然产物,否则几乎无法用界碑之外的东西跨距离传送。”库尔库说:“而阿罗海是一个特殊的地方——虽然斯奥亚勒靠近海岸线,但海岸并非其属地。”

“殿下说过,渡海而去,灵魂就能重获新生,莫非是因为这个?”

圭多问。

他作为接待人员之一,难得没有随便套一件衣服过来,而是拿出了生前忽悠……咳,展现出了他作为大炼金术士的气度,他站在那儿,就是博学多识的代名词,不过,库尔库似乎对学者没兴趣,祂的目光还是落在维拉杜安身上。

“不,只是因为阿罗海接近本源,而且,是不能被随意惊扰的。”

祂说:“渡海的灵魂、若不是自身有抗性,或者借助外力,容易被本源吸收,仅此而已——而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能从本源中打捞灵魂。”

“喔……那请问,灵魂回归本源之后呢?永远沉睡吗?”

“会融入。”祂想了想:“……然后新的灵魂还会从中诞生。”

“嗯……这说得通,能量是守恒的,另外,从哲学上来看,倒是个不错的议题。”他突然说:“同一个灵魂,轮回转世后,如果说,这个灵魂保留了记忆,那我们可以算作这是同一个人;如果没有,像一杯掺了杂质的水被过滤了,再加入其他的物质——有人会认为这还是那杯水,有人不这么认为,可如果它被倒进溪水里,又重新舀出来,还是那杯水吗?喔,至于魔鬼,我想,他们更像是变成了坚硬的冰块……就这样从水里飘到岸上!有损耗,但主体未曾改变……”

库尔库路提玛眨眨眼睛,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而站在一旁,端着微笑的赫尔泽僵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扯了扯圭多的袍子。

……您讲得很好,可现在不是讨论哲学和炼金术的时候吧!

“——总之,”好在圭多还记得他们还有个生死未卜的小殿下:“阿罗海的特性使然,让你们无人能够占领它。”

“以前,”库尔库路提玛转述了祂从阿姊那儿听到的一些遥远的事情:“冥界没被切割、还有冥神的时候,为了方便……有能够直接传到海边的阵法,祂概率是踩到了那个。”

“既然不是在对方的封地,殿下是否有胜算?”

“也许。”库尔库路提玛难得用含糊其辞的词汇:“……谎言的性质和海水有关,祂占上风,但是祂一时半会,没办法对法尔法诺厄斯造成什么伤害,除非……”

“除非。”

他重复这个词汇,像被蛰了一下,心里也突然没了低。

“祂很强,谎言也是。”祂避开了那个话题,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那一瞬间,库尔库怀抱冷淡的态度,想了一些事,比如,整个围场,除法尔法诺厄斯外,大概是不会再有第二个魔鬼更了解缇缇尔戈萨斯了。

列列根波利斯说过——“我们都是老家伙了。”

祂光裸着的脊背垂下珍珠串成的链条,集光耀与美貌于一身的、常以男性形态行走的列列根波利斯说话像来刻薄,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别人。

“想法、行动都已经固定,虽然作为‘神’,多多少少能被信仰影响吧——可你看看,我们还有信徒吗?”

祂侧过头